5
“你怎么翻我手机?”
手心一空,手机被他皱眉抢过。
空气凝滞片刻,他慌忙抓住我冰凉的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手划误存了而已,真的!”
我沉默看他急于证明自己而展示相册中我的照片,突然觉得很累。
“祁言,我们聊聊吧。”
我不是一个爱胡乱猜疑的人,从前不管闹得多僵最后都会敞开心扉一起解决问题。
我以为今天能像往常一样,直到一个备注为X的人给祁言打来电话。
随即我看着祁言眼神闪烁停住了来抱我的动作,最后在我难以置信的眼光中扬长而去。
“队里有急事,等我回来再说!”
目送着他的匆忙背影,心头那种血肉被剥离的疼几乎让我站不住身体。
跟祁言在一起很多年,我变得擅长等待。
从他决定成为一个户外工作者,我在杳无音讯中等他回家。
到他在野外享受自由与刺激时,我在一堆繁琐的运营工作中等待给他好的自媒体数据。
可是今晚我从日落等到天明,祁言都没有回来。
而在周静萱的小号朋友圈,我则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侧给她受伤的手指呼气。
“明明已经习惯了各种小伤,但还是会为他的心疼感动。”
文案写的浪漫而小女生,那对挂着心口处的琥珀吊坠刺的我眼眶酸涩。
挺直了一夜的脊背,在此刻颓靡下来。
小月子的第七天身下依旧会被鲜血浸湿,而祁言会在为我处理床单时刻意的屏息。
我吞咽下喉头涌起的血腥,笑着笑着流下泪来。
忽然想起那句话,男人会下跪会扇自己耳光,可他们的誓言跟狗叫没什么两样。
祁言开始变得很忙,忙到连十分钟都不愿意施舍给我。
早晨的餐桌,他熟练的在我脸颊落下一个吻。
“最近很忙很晚回来,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