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8月5号,共同朋友问起我和傅丞为什么分手。我不敢告诉他们具体缘由,只说了一句性格不合。多可笑,三年的感情最终换来一句性格不合。”
“2024年9月1日,好痛苦,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
一页一页翻过,傅丞心痛的无以复加。
他的心口突如其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捏着纸张边缘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傅丞从来没有想过,这几个月来云昭昭会这样难过。
每一天的日记都像一道锋利的钩子,一句一句往他心里钻,钻得他生疼。
他一页一页翻过,指尖停留在了最后一页。
“2024年10月29号,我决定放弃他了,我要快点离开。”
日期是昨天的,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余香。
傅丞闻过这个味道,是云昭昭护手霜的味道。
昨天?放弃他?
昨天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几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傅丞的脸色变得煞白,瞳孔骤然紧,缩。
他根本不敢再往下想。
如果云昭昭离开了,那他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他从一开始不就是为了让云昭昭过上好日子,才假装失忆的吗?
几个月前,阮盈秋向他示爱,并告诉他,阮父身患重疾,医生表示活不过一年。所以阮父早早地立好了遗嘱,继承人是阮盈秋。
阮父阮母对阮盈秋的偏爱有目共睹,阮盈秋说他们要把家产留给她,傅丞是相信的。
阮盈秋向他承诺,要是他们顺利结婚,就把遗产分他一半。
傅丞心动了。
傅丞家境不好,能从大山走到城市站稳脚跟,往上爬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正面临结婚的关头,云昭昭又突然找到了自己的豪门父母,他瞬间觉得自己和云昭昭的差距越来越大。
自卑感油然而生。
他想赚到更多钱,再向云昭昭求婚。
于是他拼命加班抢业务,最后赚的居然不如阮盈秋一顿饭来得多。
他终于低下头,策划了一场失忆大戏,想着等分到遗产,就向云昭昭求婚。
只要一年就好,他相信以云昭昭对他的感情,绝对不会轻易离开。
哪怕最后云昭昭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也一定会原谅他。
可他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