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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漠然地看着裴庆洲,直到要落实绑匪作案动机的警察将他带走,我也没说一句话。
我原谅不了他。
也懒得恨他。
只想永远离开他。
身上的伤口愈合得很慢,我被迫住院,即便每天的活动空间只有病房和楼下的草坪,我依旧觉得安逸满足,比那个沉闷压抑的家要好太多。
烦的是,裴庆洲很容易就能查到我在哪儿,还没清静多久,就带着一个比真人还大的玩偶来看我。
“青青,我.......”
四目相对,他红了眼,眼眶闪烁着愧疚的泪花:“我真的不知道,几年前的仇人到现在还记恨着我。”
“我混蛋,我该死,没有去救你。但你........你回家之后,为什么不给我看看身上的疤痕呢?你给我一看,我就会信的。”
我忍不住被他逗笑。
到现在,他还在给自己找借口,把错归咎在我身上。
我没心思跟他争,拿出离婚协议书的备份扔给他:“裴庆洲,自从我回到家,看见你和池月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无所谓你信不信了。”
“因为我不在乎你了,签字吧,让我解脱。”
我知道他多想把白月光娶回家。
他每次出来跟池月厮混,回到家都要想方设法地遮掩,解释。但池月的朋友圈揭露了一切,所以这几年我们每一次见面,几乎都伴随着冷战或者争吵。
但凡是个人,该早都受够了。
可没想到,裴庆洲毫不犹豫地将协议书撕碎,慌乱地说:“我不离婚。青青......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我会善待你,补偿你的。”
“青青,7年的感情,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他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将巨大的玩偶抱到我身边,企图像过去一样,用三言两语将我哄住:
“你忘了吗青青?当年我们多相爱,走到一起多困难。这些年我的确有些疏忽你,我发誓,以后我一定会改的好不好?”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