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过去3年的朋友圈,池月一直在对我开放。
裴庆洲一直抱着手机往前翻,翻了很久,还没有看到尽头。
他的情绪越拉越差,呼吸急促,额头青筋暴起。他咬着牙,不断发出低吼的声音:
“贱人,她怎么敢的?她怎么敢背着我加你好友,发朋友圈?”
“她难道不知道,我找她只是不甘心当年被她甩吗?她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不过是我工作压力大,用来宣泄的东西!”
“她凭什么敢挑衅青青,敢觊觎正妻的位子?”
看着几乎崩溃,不似作假的裴庆洲。
我心中的许多迷雾,一点点散去。
为什么他那么宠爱池月,却一直没有提出与我离婚,努力地解释遮掩。
为什么我主动提出离婚,他疯疯癫癫地不同意。
大概他觉得,只要把我放在正妻的位置,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弥补过去的遗憾。
他宣泄工作的压抑。
对他来说理所当然,对婚姻来说不痛不痒。
可我不认,我没他想象中的那么轻巧。
我两次生不如死的折磨,泪水浸湿枕头的无数个日夜,是他难以想象得痛。
我决不会再回头。
“庆州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找你好了好久,你都不接电话,我好担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