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臣皱了皱眉，道：“夏小姐，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想知道清菲在哪，她好像怀孕了......”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陆凌臣，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们菲菲真是眼瞎了才会看上你这个玩意！”

夏安然声音洪亮，可细听就能察觉到鼻音很重，还有隐隐的哭腔。

“请你冷静，我只想知道清菲在哪。”陆凌臣罕见的没有发怒，又重复了一遍说的话。

“在哪？”夏安然冷笑一声，“她的骨灰都撒进大海了，你下去找她吧。”

空气一瞬间凝固下来，静得甚至能听到手机里微弱的电流声。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陆凌臣有些愠怒道，“姜清菲到底在哪！”

“要我把死亡证明甩在你脸上吗？”夏安然爆发得彻底，“菲菲得了严重的肾病需要换肾你不知道吗？她肾源被别人抢走你不知道吗？她去世那晚你到底在干什么？现在人都死了你还问什么！彰显你陆大总裁的深情吗？”

“不好意思，我恕不奉陪！”

电话被猛地挂断。

听到安然崩溃的声音，我心里泛起心疼。

对着电话干着急了半天，这才注意到陆凌臣许久没有动作。

我看向他的脸。

出乎意料的，他的表情不是庆幸不是愤怒也没有悲痛。

而是......茫然？

我第一次在陆凌臣脸上看到这个表情，有些新奇端详了他很久。

过了好久，陆凌臣才放下手机。

他面无表情地点了一支香烟，放在嘴里却始终没吸，直到有灰烬落下烫到了他的手指，他才掐灭了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