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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沈家出来，我直接赶往葬礼现场。

刚搭建好的灵堂里只有零星几人，母亲突然过世，天气又热，遗体根本没法运回老家，只能在当地挑选殡仪馆火化。

我爸得知消息匆匆赶过来操办后事，有空过来参加葬礼的人不多。

看着母亲灰白的照片，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爸妈害怕他们农村人的身份会让我婆家瞧不起，这么多年都没敢跟我多联系。

而我逐渐淹没在沈家的杂事中。

恍惚间才记起，上次回家过年似乎已经是两年前了。

我妈生病后，心心念念的就是她还没看一眼的外孙，这次更是直接瞒着我爸从医院里跑出来，偷偷来到了我的城市。

送我妈去医院的路上，我颤抖着找保安调取了别墅大门的监控。

看着母亲颤颤巍巍地敲响大门，却被儿子一脚踹在地上。

“哪儿来的老乞丐，脏死了！”

我妈摔了个趔趄，喘着粗气喊着儿子的名字，说自己是外婆。

儿子一脸嫌恶地躲开：“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乞丐外婆，滚开！”

沈今川正在打电话，随意地看了眼地上的人，便叫来保安把人赶走。

我妈被保安架着，扔到了垃圾桶旁边。

老人呼吸微弱，却还是不住地望向父子二人离开的背影。

我泪流满面，心痛到无法呼吸。

“你还来这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