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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打通。
“大额转出我们都是有记录的,这笔钱用于医疗。”工作人员看我情况不对,好心开口。
我觉得讽刺。
认识的人里面,还有谁住医院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到医院的。
只知道我一定要一个说法,把钱追回来。
陈旭然说是回家,这会儿却还在医院。
床边大袋眼熟的东西,都是我为了平稳度过风灾在外采买的。
现在除了医院这些特殊地方,都停工停业。
有钱也买不到。
原来他回去,只是为了拿这些。
男人没发现我,在袋子里挑挑拣拣,摸出一包山楂,麻利拆开,一片一片喂给张雪馨。
同病房的一个脚打石膏的女生羡慕不已:“以后我要是能找个这样的老公就好了,阿姐你真是命好!我男朋友跟个死人一样,屁都不放一个。”
特殊时期拼病房,这女孩刚刚也没见到。
陈旭然毫不心虚,大言不惭:“分了吧,这种没担当的男人要来有什么用?下次擦亮眼睛找个好的,像我这样的。”
张雪馨害羞地缩了缩,声调甜蜜:“像你这样的可不好找~”
我冷笑,推门而入:“可不是不好找,别的男人不管老婆孩子是因为懒,这个是因为下作!”
陈旭然显而易见的烦躁:“你有完没完——”
“啪”的一声打断他的话。
陈旭然下意识捂住脸,看我:“你疯了?”
问完,反手一巴掌给他另一边补齐。
我把银行卡拍在他的脸上,语气平静带着质问:“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