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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随着我预料到的一般,直指宋尤贞。
去坤宁宫的路上,青鸢小声问我:
“小主,这是皇后与娴妃第一次正式交锋吧。”
我摇头。
可不见得是皇后与娴妃交锋呢。
我是嫔妃里最后一个到的,宠妃的谱摆了个十足。
宋尤贞见我进来便转移了目光,一分神色也懒得施与。
娴妃拍拍手把人证物证都展示出来。
我在一旁冷眼旁观,娴妃说她虽不信二皇子胡话,却被他点醒,意识到明贵人的死过于蹊跷。
命人去太医院查,却发现明贵人的脉案全部不见了。
这让她疑心更甚,仔细搜查,在一个小药童的床底发现了明贵人丢失的脉案。
明贵人死前,确实是喜脉无疑。
小药童在重刑下吐露,是皇后娘娘指使他这么做的。
宋尤贞嗤笑一声:“若这件事是本宫所为,本宫不命你烧了脉案,让这件事彻底无迹可查,叫你藏起来是怎么回事?”
小药童被提上前来,他满身鞭痕,一条腿也断了,他哆哆嗦嗦的。
“娘娘自然是让奴才处理掉这东西。只是...只是捏着这脉案就是握住皇后娘娘的一个把柄,若是明贵人这事被翻出来,奴才也有价码求皇后娘娘保我啊!”
我听到这鼓了鼓掌,评价道:“是个有心思的人。”
娴妃似是对自己排的这场戏及其满意,她冲宋尤贞行了一礼。
“此事牵扯中宫,臣妾已经命人去请皇上,娘娘不妨稍等,请陛下来圣裁吧。”
这事本就是宋尤贞做的,真正的脉案早就被毁了,当年诊出喜脉的太医也被她灭口。
她当初将事情做的一干二净,现在也没什么东西可供她辩白。
但是青鸢给她提过醒,宋尤贞也不算没有准备。
她不耐烦地闭了闭眼:“脉案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娴妃这么着急去请陛下来给本宫定罪,还不如去请个制墨做纸的师傅看看这脉案上的字迹是新是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