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言看似调和实则挑拨离间的话落到顾疏月的耳朵里更是加剧了女人的怒气,
还没等周瑾行穿好鞋,女人走上前将青年一把拽了下来,
“生病就这么娇气?”
“能想出这种办法博同情,周瑾行,我教你的东西你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周瑾行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却猝不及防的撞进一双极度厌恶又冰冷的眼眸里,
他整个人如坠冰窖,只能无力的垂下眼眸,麻木听从命令起身去厨房。
女人却再次冷漠开口,
“如果下次再用生病做借口,我不会再轻饶你。”
青年下楼的脚步停顿了几秒,他用力抓紧栏杆,无力辩解,
他现在再说什么,嫂子都不会相信他了,
没关系,他没多少时间了,嫂子不会因为他生气很久了。
青年一言不发的在厨房忙前忙后,做好银耳羹的时候,顾疏月已经上楼洗漱,只剩宋不言一个人欣赏着手上名贵的表,似假似真的抱怨,
“疏月姐也真是的,说了没必要买这么贵的,非要买,我怎么劝都不听。”
周瑾行低下头,他的恶意显而易见,他不愿做回应。
却不想下一秒男人的话更为刺耳,
“瑾行,都是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如果你再不知好歹,下一个知道你喜欢自己嫂子的人,可就不止我一个了。”
青年攥着衣角的手微微发白,这是他藏在内心最深处一个秘密,他不敢想象那些人一旦知道了顾疏月精心养大的弟弟喜欢自己,会用什么恶毒的语言攻击他们。
那个结果将无法预料。
楼梯上,顾疏月已经洗漱完毕走下楼,宋不言脸上一闪而过算计的神情,
男人背对着顾疏月扬起了手,周瑾行手里滚烫的银耳羹在空中被打翻,全部洒进宋不言精致的西装上,
“啊!”
顾疏月听到尖叫后快步跑下楼,映入眼帘的就是宋不言手上红了一片的烫伤,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在开口,
“没事疏月姐,他不是故意的。”
她慌张的扶起宋不言查看他的伤势,然后准备带着他出门看医生,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周瑾行,冷冷的抛下一句,
“周瑾行,是不是我太宠你了?你搬家的日期是时候提前了!”
青年呆滞的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胃部的疼痛突然如海浪席卷而来,他身子一软,倒在了地面上,
冰冷的地板吞噬着青年最后的体温,
他的脸上是汹涌却无声的泪水,
嫂子,对不起,又惹你生气了,
你再等我二十天,我马上就能从你的世界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