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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栖林将餐巾攥成一团。
有那么一瞬间,杨维轩觉得胜利在望。
陆海敏锐的察觉到周栖林应该有话想要和杨维轩说,自觉找了个借口离场。
“边上有家不错的甜品,值得一试。”
“就在边上,我等你。”
包房内只剩下杨维轩和周栖林。
“甜品偶尔吃些,吃多了是会坏牙的。”
周栖林低头盯着桌面,蓄力的手慢慢松开,她说
“这是我自己的事。”
杨维轩盯着她没说话,耳朵却能听到自己心脏即将要炸开的声响。
“周栖林别再说了。”
他想阻止周栖林接下来的话,他潜意识觉得那一定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周栖林向来善于此道,而他现在没有收拾爆炸现场的心情。
他只想把人带回家,一切再从长计议。
可周栖林一如既往的不听话,她说。
“小舅舅,我们都得学会放手了。”
“您回去吧,别再管我了。”
周栖林说还有事,起身告别。
杨维轩笑着砸碎了一个酒杯。
是他太过宽纵了。
周栖林没有说谎,她今天的确有事。
昨天饭后和陆海一起散步,围着绿茵场一圈又一圈,两人谁也没说话,默契的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又像是大学里的悠闲时光。
她知道陆海不在这里任职,只是来办事的。
可这里不少人都认识他,几个朝气蓬勃的男人叫他。
“陆队,赶上了来给小菜鸟们做个教学示范啊!”
陆海笑骂一句,夕阳下露出一个小虎牙,不像是三十岁的年纪。
那些人却不肯轻易放过他,
“陆队这是忙着呢!不理咱们兄弟了!”
“让嫂子看看你的本事嘛!”
这里的人和陆海一样,坦荡的让人不会去想他们是不是有揶揄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