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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见过林烈凯那么激动过。

他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就因为她是我女朋友的妹妹，我把她养大，我就不能喜欢她吗？”

他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视线落在虚空的一点，眼睛里满是痛苦，多的能溢出来。

我不知所以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林烈凯给了我一个答案：“这么多年，你们所有人都在逼着我承认她跟我之前的关系，把我牢牢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盒子里。”

“你们总跟我说，她是我妹妹，我不能对她有别样的心思，说我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是星儿的妹妹！”

“但不是的！”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我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没有其他原因。”

林烈凯抹了一把脸，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头正视我，拳头在腿边捏得紧紧的。

“月月，我......”

我忽然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

“月月，我......”

“林烈凯！”我目光冰冷，没有丝毫温度，“我不想听。”

“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影响我跟你之间的任何关系，所以，不要说了。”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甚至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意。

“为什么？”他几步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胳膊。

他的手劲儿很大，捏得我胳膊很疼。

但是他就像没有什么感觉：“你知道我不是真的要拒绝你。”

他痛苦地低喃：“从你成年开始后，我爸妈就让我跟你保持距离。”

我愣住了，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

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经受了什么？

林烈凯的眼角红了，淡淡的一抹红衬得他苍白的脸越发憔悴。

从他出现在调解室，我还是第一次认真看他的脸。

比之前更瘦了，也更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