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颤抖着,像在安慰秦云岁,又像在安慰他自己。
如今,面对楚祈审视的目光,秦云岁忍不住笑了。
可她头疼得厉害,没精神跟他辩解,只想尽快回房休息。
“对,我是在装病,怎么样,我的演技有进步吗?”
每说一句话,冷气入肺,秦云岁就咳得厉害。
楚祈却眼神愈冷,好像已经认定了秦云岁是在做戏。
“秦云岁,你争风吃醋也该有个限度!”
“阿娆如今有了身孕,是镇北王府这些年来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跟你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的!”
楚祈毫不客气地把秦云岁推出门外。
“要装咳嗽也别在这里装,免得真有什么病气,传染给了阿娆!”
嘭的一声,门重重关上。
震得她耳朵疼。
可这一年来,秦云岁早已经习惯被楚祈这样对待。
她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回到房间后,她已烧得有些糊涂,意识不清地用棉被裹紧自己,一口一口喝着热茶。
到最后,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楚祈三顿饭都没见着秦云岁,才知道她是真病了,自责不已。
方娆安慰他:“还是妹妹性子太倔,明明把话说清楚就好了,可她非要发脾气,说什么自己在装病。”
楚祈已经有些听不进方娆的话。
“我明明碰下她额头就能知道有没有发热,却偏信了那庸医的话!”
楚祈闯进秦云岁房中,见她脸色苍白,更加愧疚,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一口一口喂她喝药。
秦云岁一睁眼就看到了楚祈。
她下意识就往里缩,楚祈却握紧她的手,眼睛有些红。
“岁岁,你说梦话的时候,怎么要提到要回京城?”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你留在漠北陪我,好不好?”
秦云岁虚弱地笑了笑。
“既然是梦话,那就当不得真。”
楚祈长舒一口气。
“我已经把那庸医换走了,新来的大夫会好好替你开药的。”
“以后我绝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你安心养病就好。”
秦云岁淡淡嗯了一声,“你走吧,有人盯着我睡不着。”
楚祈本想开口留下来,可转念又想到阿娆怀有身孕,更需要他的陪伴。
“那你好好休息。”
门被轻轻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