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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的老公,是我趁虚而入得来的。

所以结婚的五年里,我一边被隐藏身份,一边还要如保姆般打理家事。

直到顾准母亲庆祝老宅翻修那天。

他的青梅失手打碎家传的古董花瓶,却谎称是我打碎的。

面对我的辩解,我被顾母罚跪在书房。

顾准也跳出来指责我,“这不可能是小雪打碎的,只能是你这种心机女人。”

我求救的看向我的女儿顾糯,恳求她能说出真相。

而她只笑着说,“林阿姨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你不要冤枉她。”

等我瘸着腿从书房站起身后,留下了一份签好的离婚协议。

随后,踏上了飞往挪威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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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准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正好到登机口。

包里那份多打印的离婚协议已经被我暴力的揉成一团。

“糯糯的钙片在哪?”

他声音冷冰冰的,像淬了冰。

我下意识地回答,片刻后,我再次开口。

“记得签好离婚协议。”

只是这句话没说完就被顾准径直挂断了电话。

心头短暂的酸涩过后,我将手机关机,踏上了飞往挪威的航班。

长久的飞行之后。

喇叭里响起机长的祝福,“我们即将抵达挪威,祝各位同胞在极光下一切如愿。”

众人欢喜。

我却突然为没有准备好足够的厚衣服而发愁。

我走的平常,许多东西都是匆匆买的,没有考虑全面。

直到下飞机后,一位华裔少女发现我的窘迫。

“你这是来旅游的还是逃难的?”

她一边在大庭广众下摊开自己的行李箱,一面严厉指责。

在借给我衣服后,我羞愧的道谢离去。

缘分总是妙不可言的,在入住的酒店里,我和她再次相遇。

只是她白嫩的小脸上更加没有血色,苍白到近乎透明。

“还蛮倒霉的,我居然比你还先感冒。”

“等我。”

我跑到酒店厨房,花了些钱向厨师借了食材和调料。

等到我再出来的时候,我将炖好的姜汤端给她。

少女露出弯弯的眼缝,“你反应好快。”

我也笑了,“我女儿,总是感冒......”

话说到一半,我脸上的笑容却淡了。

少女又兴奋又羡慕,“那你女儿也太幸福了,有这样一位贴心的妈妈。”

我没继续说下去的是。

在来这的前天晚上,我刚给顾糯做了姜汤。

我守着小火熬,又亲手端过去。

却被顾糯掀翻,滚烫的汤汁洒在我的手背,瞬间变得通红。

她像一只矜贵的猫,懒散开口,“妈妈,你是不是故意的!”

“知道林阿姨不喜欢姜味,就故意熬姜汤。”

“这样,我就没办法和林阿姨说话了。”

我捂住被烫红的手,没有说话。

都说女儿像父亲。

果然,我的女儿的确很像顾准,就连他们喜欢的人,也是一样。

少女感冒的这两天,我们逐渐熟络起来。

我知道她叫安宁,才十八岁,从小被父亲拉扯长大。

她知道我叫沈念,二十八岁,有一个五岁的女儿,刚离婚。

尽管有着近一轮的年龄差,我们却对彼此格外熟络。

她弯着眼睛,好奇问我,“为什么离婚?出轨?家暴?”

我摇头,“都不是。”

顾准虽然不喜欢我,可他冷静高傲,有着很高的道德标准。

哪怕林雪回国了,他也保持着距离。

可是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他藏不住的是醉酒之后,轻轻呢喃出的小雪两个字。

是他十年如一日,保持着生日去和她小时候一起过生日的公园。

是他在一片狼藉中,先关心的不是顾母最喜欢的礼物。

也不是弄坏礼物的我会承担怎样的责任。

而是拉着林雪的手问,“有没有吓到?”

得知没事后,他依然送林雪去了医院。

只留下我站在满地狼藉中,面对顾母的指责,众多宾客看笑话的眼神。

等安抚走了宾客,我被顾母罚跪在书房。

那一刻,我想的不是丈夫的偏心,也不是女儿的离心。

而是想到,席上正好有一道我想吃的可乐鸡翅。

本来很馋的,可这么闹了一通,我终究吃不到那道菜了。

我回答安宁,“是口味不合。”

“他们家都口味清淡,只有我喜欢吃辣。”

我的尾音似乎有些颤抖,是在为那天没有吃到的鸡翅可惜。

安宁担心的望着我,没有说话。

晚上,我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逐渐睡去。

迷迷糊糊中,我又梦到了顾准。

他面色冷淡,语气却不容拒绝。

“是你设计爬上我的床,未婚先孕,拿孩子胁迫我。”

“我给你的一切你还不满足?”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想要活吞了我。

直到被吵醒,我才察觉是有人在敲门。

是安宁。

*

她告诉我,现在出门可以看到极光。

我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极光的形态千变万化,在与满天繁星交相辉映,美得让我仿佛置身于一场梦幻美丽幻境当中。

“好美啊。”我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没过一会儿,我的脑袋有些发昏,靠在安宁的肩上,昏昏沉沉开口。

“可惜我的女儿不在身边,估计她也不想和我一起看。”

她摸了摸我的额头,又说,“你发烧了。”

最后安宁把我扶回酒店,有条不紊的给我测体温,喂药。

见我难受,她笨拙的安慰我,“看来是我把你传染了,还有,你女儿怎么会不想和你在一起呢。”

“中国有句古话,叫什么母子连心。”

我的泪水打湿她肩头的衣服,急促的笑了一声。

“我是个没什么用的妈妈,她不会在乎的。”

顾糯从小身体就不好。

每次生病总是反复发烧,我经常在床边一陪就是一夜。

那天她发烧,直到天亮,她好不容易退烧,我才回房间休息。

还没睡得踏实,就猛的想起她最后一道药该喝了。

我热了药,端去他房间。

还没进去,就见林雪坐在她床边。

她一手抓着林雪给的糖果,一边撒娇。

“林阿姨真好,要是林阿姨是糯糯妈妈就好了。”

林雪笑,“这话,你妈妈听到该伤心了。”

她一脸不屑,“我才不在乎。”

“奶奶说了,是她故意当坏女人拆散了你和父亲,你本来就应该是糯糯妈妈。”

“就是因为她身份低贱,才连累糯糯被嘲笑。”

喝了药,我的脑子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被过往的记忆折磨。

忽然一个温柔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是的。”

“你是我见过最温柔最耐心的人,你很好。”

“不需要为任何人怀疑自己。”

我安稳的睡着了。

直到天亮,安宁兴奋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退烧了。”

我们洗漱后,决定出门。

我看着安宁的裙子,忍不住把自己的围巾围在了她脖子上。

她满不在乎的开口,“我可是年轻人,我不冷。”

却乖乖的任由我系好围巾。

我们手牵手行走在酒店附近,挪威很冷,恍若进入一个冰雪的王国。

蓝色和白色相映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