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愁云笼罩的眉宇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感叹道：“是啊，宁宁这孩子从小就要强，又有主见，现在她眼睛治好了，更是愿意在外面跑了。”

江婉猛地睁开了眼。

眼线画歪了，凝在她的眼角，像一块丑陋的疤。

她犹疑不定地问着爸爸，声音微微颤抖。

“你说，宁宁的眼睛治好了？”

爸爸理所当然地回答。

“是啊，我忘了告诉你，宁宁在国外待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治眼睛的，不然她怎么能给我做手工，又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出去玩？”

江婉攥着扶手的手掌瞬间绷紧，那上面满是凸起的青筋。

她强挤出一个微笑。

“阿则，我去一趟卫生间。”

爸爸正闭目养神，闻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江婉锁上房门，慌乱地打开手机，给自己的助理发去一条消息。

“那天死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快给我查！”

“如果她叫顾宁宁，就把我们所有做过的痕迹，都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