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飞机前,傅言和我发了一条消息:方便的话,来医院陪护一晚上。
不方便!我又不是顾清清的保姆。
我扭头拉黑了傅言所有的联系方式,换上新的电话卡,登机。
*
周然见到我一脸憔悴后,赶忙带我去了美容院,说要让我重换新生。
起初,我没有理解她那番话的真实含义,直到我见到了面前的八个男模。
周然一向和傅言互相看不顺眼,听到我简单说了两句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后,告诉我:“这周我要带你看遍港城的帅哥,让你明白天下好男人多的是。”
傅家家规很严,傅言从来不允洗我私自来这种场合。
我在男模的一声声“姐姐”的叫声中,逐渐喝到半醉。
我拉着周然哭诉:“你知道吗?我在傅言的保险柜里发现了顾清清写给他的告白信。”
“还有他们18岁那年的合照。”
我和傅言婚前,有共同朋友提醒过我傅言之前身边有过一个叫顾清清的邻家妹妹。
出于谨慎,我问过他对顾清清的感情。
那晚傅言十分坚定地回答我说:“顾清清对我而言就是恩人的女人,像妹妹一样。”
我问傅言:“你爱我吗?”
傅言将我拥入怀中点了点头回道:“当然爱,这辈子只爱你。”
可是这两年,无论顾清清多晚给傅言打电话,他都会急匆匆地出门去接她。
甚至给顾清清的备注是:清清宝贝。
是我重要的三十岁生日宴,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顾清清的关心。
周然轻拍着我的背一直在安慰我,直到傅言的电话打给了她。
周然不耐烦地多次挂断后,直接关了机。
还没等我们结束,会所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映入我眼前的是一袭黑衣,周遭散发着骇人怒意的傅言。
我一把钻进周然的怀里指着门外喊道:“我好像.......看见那个负心汉了。”
周然还没来得及回答,傅言一把将我拉了起来,呵斥道:“陆晚晚,谁让你来这种地方了?!”
接着他赶走了所有的男模。
而我眼前一黑,倒在了他的怀里。
晕倒前,我听见傅言不耐烦地推了推我说:“陆晚晚,别装死,赶紧给我起来!”
可是我的眼皮有千斤重,丝毫没有力气和他争辩。
一年前,我得急性肠胃炎,躺在家里打滚。
他要我陪他去参加一场重要晚宴,哪怕我满头大汗对他说我病了,他都冷冷地回一句:“别装,赶紧起来换衣服。”
那天,我们大吵一架,直到保姆告诉他我住院了,他才相信。
*
再醒来,我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输液。
周然握着我的手在熟睡着。
我回忆起昨夜遇见傅言的场景,背后冒起一阵冷汗。
看了看床头,没有熟悉的花束,我才放下心来。
那是傅言一直以来的习惯,不论谁病了,探望时都会习惯性的送一束鲜花了表心意。
周然被我轻微的移动惊醒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回道:“就是有些头疼。”
周然拍了拍心口说:“你不知道,你高烧40,差点吓死我。”
我看见窗边沙发上有一件男士黑色外套,“傅言,来了?”
话音刚落,他捧着一束花走了进来。
面色关切地问我:“身体有没有好些?”
我别过头,不想看见他。
谁知他继续出声说道:“晚晚,闹一晚上差不多可以了,等明天身体好些,跟我回家。”
提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立马说道:“离婚协议书已经放在书房了,你签了就行。”
谁知傅言一脸疑问说道:“什么离婚协议书?”
此刻的我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反问道:“这两天,你没有回过家?”
傅言眼中闪过一丝慌张说道:“清清脚扭了,我一直在医院陪护。”
我没好气地问他:“没有护工吗?”
谁料傅言赶忙解释道:“清清说不喜欢外人陪。”
顾清清不喜欢外人陪,那我呢?
之前我生团团,历经大出血,要求傅言留下来陪我一晚,他百般推脱,说有保姆和护工,他一个大男人什么也不懂。
如今,他和邻家妹妹独处一室一整夜,却如此平静?
他见我不说话,拨通了视频电话。
视频里团团正和顾清清在海洋馆玩,见到我后,团团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见我不说话,顾清清开口说道:“嫂子,听哥哥说你一声不吭离家出走了,闹闹就差不多得了,你得注意自己的身份。”
说完团团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妈妈总是和爸爸闹矛盾,一点也不懂事。”
没想到,我如今竟然沦落到被三儿和自己的孩子声讨了。
我将手机还给傅言,埋进被子里一言不发。
电话挂断后,傅言跟我说团团想我了,让我早点和他回去。
我冷哼两声问道:“他哪一句说想我了?”
“顾清清昨天疼成那样,今天都能出去玩了?”
这不是顾清清第一次用这招了,上次她做饭手破了点皮,将答应陪我们去电影院的傅言中途叫走。
我挽留,团团还帮顾清清说话,“妈妈,干妈要是手断了以后就不能陪我玩了。”
很多时候,我觉得他们三人更像一家三口。
傅言有些尴尬地回道:“你不在家,是团团闹着要顾清清带他去的。”
那晚,傅言非要留下来陪护,可是手机却响了两个小时。
最后我实在不耐烦地说道:“出去接一下吧。”
谁料傅言直接坐在沙发上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顾清清娇滴滴地说道:“哥哥,我买了件好看的兔耳朵睡裙,团团选的,等回来穿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