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活。”

不干活只发钱，以工厂的名义让学生们利用寒假时间学习点傍身的技术。

王武学的修车，张娟学的计算机，李小兰学的姜黎晚擅长的刺绣。

王老师还说起这个工厂奇奇怪怪的事。

建了厂子不干活，光收学徒，这么多号人，光吃穿用度就花不少钱，尤其是冬天屋里还开空调。

据说等学生们毕业了，如果找不到工作，还能联系工厂负责任负责就业安排。

说到这里，王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姜黎晚一眼。

“你说，对咱们学校这么上心又有这么大财力的，会是谁呢？”

还能是谁。

姜黎晚避开王老师的视线，看向窗外。

她想起刚回盛城时，顾天明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总不能干一辈子支教老师吧。”

姜黎晚反唇相讥，“干一辈子怎么了？我们学校的王老师也干了一辈子，国家还给她发证书了呢。”

“我现在就想多学点东西多攒钱，以后也搞一个希望学校，不光教文化课还要教技术。”

顾天明思索了一会儿，好半天才说，“那也好。”

姜黎晚只当这句话是客套话，毕竟顾天明虽说是总裁，涉猎各行各业，却独独对教育行业从不了解。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几句话居然让顾天明认真执行起来。

其实姜黎晚心里明白。

也许在大山里，出了大学生那就是鸡窝里飞出来的金凤凰。

可在城市，考上大学的比比皆是，大学生更是多如牛毛。

真正的竞争是从大学毕业开始的。

要想真的让那些孩子立足于社会回馈社会，面临的阻碍不可谓不大。

姜黎晚吸吸鼻子。

顾天明一番用心，她也不是铁石心肠。

光看几个小孩子如今的精神面貌就知道顾天明开的这个工厂是多么的用心。

但要说光凭这样的感激之情就要她接受那五年的磋磨，那也是不太可能。

爱就像玫瑰花，需要阳光照射。

一个被扔在地下室五年的玫瑰，是无法绽放出花园鲜花的光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