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急得拍大腿,上前一把拉住村长的衣襟,神色严厉地警告他:“有些话不该说,你就闭上嘴。”
“这回是真的,他还带了记者来采访。”
老张黝黑的脸霎时变白,他急急地咽下包子,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额钞票,面色讨好地说:
“您别吓我,陆组长怎么会怎么会......”
“要不,您跟那帮人说她早就病死了......”
村长的脸色比老张的还难看。
此刻,他扬起手臂一巴掌扇向老张,厉声道:“一个专家来这里死了,我都兜不住,更何况她还是陆裴安的老婆。”
“你别想什么歪主意了,赶紧让她闭嘴,要不然大家一起死。”
老张冷汗涔涔,急着追上逃走的村长:“诶,你不能不管我......”
很快,他就低头沮丧地回来,再抬眼看我,眼里尽是精明和狠戾。
他黑黄的手攀上我。
我像根木头一样,没有反应。
大多数时候,我也确实是行尸走肉地活着,对一切都没有知觉。
“可惜,太可惜了,你现在走,不就是便宜那混小子了吗?”
他像泄愤一样抓痛了我的手。
我不知道从哪里生出勇气,一手拂开他。
“你放开我。”
老张一愣,一脚把我踹到墙边。
“如果你敢把这里的事情抖出去,我看陆组长还要不要你这个贱 人?”
说完,他脱衣服凑上来:“如果你敢说,我就说是你主动背叛他的,你还为我生了一个女儿,对吧?”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痛苦的记忆如同洪水般向我袭来。
他紧紧地靠近我。
我一瞬间又感觉回到了当初那个暗无天日的时候。
三年前,我怀孕了,不知道谁的孩子。
被发现的时候,已经5个月了。
老张大发雷霆,要拉着我打掉,却被其他人拦下,说肚子里的都是钱。
在他们的严加看管下,我生了一个女婴,被人带走了。
等我再看到她时,她已经是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因喂鸡撒了鸡食怕被打,跑到猪圈躲了起来。
两岁不到80厘米,却已经熟练地在猪槽里找吃食,小小的手掌满是冻疮。
我对她爱不起来,却也恨不起来。
很快,一大帮妇女追了上来,对着我指指点点。
老张的老婆说我是自作自贱。
“她就是狐狸精,我家男人来这里都不碰我了。”
“死三八,不要脸。”
......
一堆污言秽语和着尿液像我泼来,把我浑身浸透。
我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老张听到动静,过来把人赶走,眼睛却滴溜溜地往两岁的女儿身上窜。
老张的老婆一把把她抱走。
老张吃了瘪,看我满身脏污又更生气,竟然逼我跟......
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有一天见了妹妹,我也再也无法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