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是江音曾经买来哄我的甜味了。
那时候的甜,齁甜。
让我以为往后余生只要和她在一起,就会一直甜如蜜。
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我拨通了一个陌生号码。
“我同意回来!”
“儿子,你终于肯认我们了!”
电话那头的亲生父母,激动的泣不成声。
我拿着黏糊糊的棉花糖,枯坐到天明。
江音听到我回家的动静,立马出来。
见我还是昨日打扮,瞬间来了气:
“长本事了?学会夜不归宿了?”
“你得习惯这样的生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就好。”
沙哑的语气里,丝毫没有半分羞耻。
“知道了。”
我无视她满含深意的目光,去阳台接了生母打来的电话。
“儿子,你收拾的怎么样了?想哪天走?”
“都收拾好了,随时都行!”
挂了电话,转身却和江音撞了个满怀。
我想替她揉揉被撞红的额头,她却立马往后退开,避我如蛇蝎:
“你要离开?”
也许是错觉,我在她眼里看到了惊慌和不安。
我自嘲一笑,淡淡道:
“工作室的事。”
“哦,是该好好收拾了退租。”
“你赶紧去收拾干净,再给你姐夫买菜做饭,他胃不好,吃不惯外面的。”
她总说君子远庖厨,哪怕知道我厨艺比张嫂好,也不忍我下一次厨。
她说,我的手该去画精美的图纸,去设计惊艳世人的作品。
现在,这双手要去菜市场挑选她吩咐的食材,再为她的心上人烹制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