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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提一嘴就过去了。
可没想到,第二天我去做工的时候被厂主任告知已经不缺人了。
他大方地扔给我两张肉票后,便把我赶了出去。
后来还是和我有些交情的工友偷偷告诉我,是刘雪和周立年给厂主任送了礼,他们还拿我被电伤的事情来证明我手艺不精。
可我受伤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他们二人调坏了我的工具箱吗?
我气愤地想要找厂主任争执,但他的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回来。
“老张,人家和你不一样,人家是城里来的,万一以后有机会回去我可得罪不起。”
是啊,因为周立年是城里人,所有大家都要捧着他。
那我呢?凭什么我要承担这一切呢?
从厂里出来后,我背着工具箱去挑了一天的粪。
挑粪只有工分,是没有任何酬劳的。
以前,刘雪不仅要拿家中的积蓄哄周立年开心。
如今,她更是让我连一丝赚钱的念想都破灭了。
原以为自己娶了个好妻子,到头来全都是我做梦一场。
但这场噩梦,似乎不肯放过我。
我挑完粪回家后,怎么都找不到我养的土狗大黄。
想着大黄总爱跟着刘雪乱跑,我想了想,还是主动去问了刘雪。
“阿年送我回来的时候,大黄一直叫,我一生气把它扔了。”
这是刘雪给我的解释,也足够惊天霹雳。
我看着她无所谓的脸,不理解地发问,“就因为大黄叫了两声?你把它给扔了?”
刘雪漠然的态度让我很生气,“张城你干什么!那就是一只土狗,吓到人了我还不能扔吗?”
大黄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土狗,虽然年岁很大了,但依旧每天认真看家。
我和刘雪结婚后,大黄又总爱粘着她,所以她总说那是我们共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