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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捱过在产房中的痛不欲生,老公却抱着刚出生的儿子到达白月光的婚礼现场。
他以一种献礼的姿势将儿子举到白月光面前。
满腹深情的说:“陈涵儿,只要你愿意,这就是我们的儿子。”
“这辈子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给你摘下来。”
我忍着浑身上下的疲惫与不堪,奋力跑过婆婆的追赶阻拦。
终于跑到婚礼现场,哀求着他:
“老公,不要闹了,求你跟我回家吧。”
他却充满不屑的冷哼一声:
“谁是你老公?”
“你不会以为有了那本结婚证就将我拴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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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事心理咨询师多年,我从来没有听到那么多的欢声笑语。
他们站在高台上,俯视着我。
台上的新娘穿着长达十米的婚纱。
而我,却穿着病号服,任由着他们的嘲笑。
洛景鸿皱皱眉头,似是埋怨地说着:“妈,你怎么不看好她,让她来这捣乱。”
站在身后的婆婆死命拉着我,“不好意思陈小姐,是我没看住她。”
“让她和个疯狗一样跑了出来。”
她紧紧拉着我的胳膊,想要将我的胳膊扯断似的。
“回去啊,你跟我回去。”
甚至用上蛮力扭了我几下。
五年前,我大学毕业,带着一腔热血加入了心理咨询师的职业。
因为自己在淤泥中生活了许久,所以想拯救很多人。
洛景鸿是我的第一个病人。
初次见面,他的眼神中满是悲痛。
他说妈妈家教严,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因为病情的原因,找不到工作,不想活着。
第一个病人,我对他的感情是特殊的。
于是我便成了他口中的第一个朋友。
他失意时我陪他在天台喝酒,陪他在雪地里迎着落雪发疯。
他找不到工作,我会将人脉介绍给他,连夜帮他修改简历。
他想为了梦想创业,我会拿出我这么多年来的积蓄,全部投到他的身上。
现在他作为一个成功人士来白月光婚礼现场抢婚。
我才知道,从前的我真的是逾矩了。
儿子的哭闹声不止,将我心底的一汪死水又搅了起来。
我奋力挣脱开婆婆的手,“儿子,还给我儿子。”
“洛景鸿,求你把儿子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