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到你的前男友心疼了是吧?”他掐着我下巴,迫使我正对着他的脸,“你不是喜欢这张脸吗,那就看着我的脸来。”
我胡乱地摇头,身体的疼痛几乎将我撕裂,视线被泪水模糊,眼前一点点发黑,最后坠入深渊。
我被禁锢在这栋别墅的方寸之地,窗帘紧闭隔绝了外界,已经不知过了多少个昼夜。
在宫熠某次又压在我身上亲吻时,我吐血了。
鲜血一点点变多,将白色的床单染成一大片猩红,宫熠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凝滞,颤抖着手触碰我的脸。
我已经失去意识,恍惚间听见宫熠在哭,“予、予霜,你怎么了?求求你了别吓我.......”
我又回到了医院,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宫熠面无血色站在病床边,他低垂着头,脊背佝偻,仿佛苍老了十岁。
他声音沙哑得好像嘴里好像含着刀片,每说一个字都很艰难,“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医生叹气:“拖得太晚了,即使现在有合适的骨髓也没用了。”
宫熠身体晃了晃,沉默半响后,他又神经质地说,“国内治不了那就去国外,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让她活下来!”
我轻声开口:“别治了,让我舒舒服服地走吧。”
他猛地转过头看着我,眼眶发红,“你早就知道自己生病了,为什么不说?”
我扯了扯嘴角:“我说给谁听?这个世界爱我的人都不在了,难不成说给宫总您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你正和宣小姐打得火热。”
“我不会忘记你是怎么冷眼旁观我被宣筱晴一次次羞辱陷害,也不会忘记你曾经如何折磨我,所以别装深情了,我嫌恶心。”
宫熠怔了怔,眼圈通红,跪在我面前失声痛哭,“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认清自己的心......”
那么骄傲矜贵的一个人,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
“即使认清又如何?我永远也不会爱上你。”我静静聆听窗外的蝉鸣,我的心早已在那个夏天随着裴弈一起葬在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