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过纠结,但还是当着我面接了电话。
小姑娘甜腻又委屈的声音响起。
「元洲哥,我好像感冒了,鼻塞喘不过气好难受。你过来陪陪我好不好,没有你我撑不过去。」
区区感冒在她嘴里跟绝症似的,但是不得不说这招对男人很管用。
刚还表示要和她划清界限的盛元洲,立马紧张地套上外套。
「别说傻话,我现在马上过来。」
他挂断电话,目光落在药箱上,急匆匆翻找一通无果后,从我手里抢过药片。
「你也听见了,若雪现在情况不好,这药先让给她。」
头痛欲裂的我攥紧了拳头。
「这是家里最后的药。」
镜子里映出我苍白的神色和泛白的嘴唇。
盛元洲连头也没回,甚至连鞋都没换,穿着拖鞋往外快步走。
「她身子虚经不起折腾,这边附近不是有药店?你再去买就行了。」
最近的药店驱车要半个小时,而且现在是深夜,早就关门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打心底里还是认定了我不会离婚,说送走江若雪也只是一时的安抚和敷衍。
「你早点休息,今晚我要照顾她应该不回来,明天早上给你带你最喜欢的早餐。」
可惜,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理好东西搬出了这里。
只留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