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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狩猎盛宴归来,相公一副畏畏缩缩、担惊受怕的落魄像,我心中便有了七八分定数。
狂风暴雨前总是死寂般的宁静,没过多久,京城上上下下流传着嫡姐与别人私通的消息,说她不守妇道,娼妓荡妇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官宦世家最看重脸面,闹成这样的局面周老爷子也没法救他。
是周炳川亲自捉奸在床,只知道床榻上的淫妇是嫡姐,却从未提起奸夫是谁。姐姐被装在猪笼里,从周府抬出来,路人向她扔残根剩饭,一路骂她是荡妇,尽干些淫荡苟且之事,丢尽了女子的脸面。
众人将嫡姐围住,说浸猪笼对她惩罚太轻了,一男子首叫道“让这荡妇骑木驴”,众人纷纷叫嚣道“骑木驴、骑木驴、骑木驴......”。
这时候有人把一只木头做成的驴拉过来,木驴的背上有一根木头上竖起一根木柱,她们把嫡姐吊起来,让嫡姐身体下坠,然后放开,木驴背上的粗木桩穿进她的下体,随着母驴走动她的下身变得鲜血淋淋,嫡姐痛得撕心裂肺,大声喊叫。
在众人的吵闹声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惨死母驴之上。
我撤住眼睛,不敢看这血腥的一幕,嘴里不自觉的说着“脏东西,该死”。
是我故意暗示相公沈府西厢房没有人打扰,两个多日没见的奸夫淫妇急不可耐,相公一定会想方法把嫡姐约到没人能看见他们的地方共诉清肠。
他们一定会选择我和周炳川都不在的日子,就是那日狩猎盛宴,我设计将周炳川引到沈府,原本去看弓箭的他,一定会碰见在西苑干苟且之事的奸夫淫妇。
相公是户部尚书之子,周炳川一定会念及身份,不便将他公开。而背下所有罪责的人只有嫡姐一人。
我回到家,看见眼神无洞的相公,想是惊吓过度,我亲自给他熬制了安神汤,喂他喝下,殊不知他汤水是禁欲之药,喝下便如宫中公公一样,不能行房事。
在精神和身体的打击下,相公疯了,我把他留在身边,日日见他傻眼傻语,心里好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