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8
“没有?你确定?”
管理员一脸看傻子的模样看着许舒亦。
“我在这地方当了二十多年的管理,有没有我能不知道吗?”
许舒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发了疯似的往里跑去。
可走了半天,她仍旧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地下室的入口。
她站在大楼门前,脸上挂满了难以置信。
“不可能,这不可能,博达不可能骗我的!”
过了许久她才缓过神来,她木讷的走到我的跟前。
“你,你真的没有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又带着几分愧疚。
在我身后,几个保镖识时务的松开了压着我的手。
我擦拭着嘴角的血液,冷漠的看着她。
“重要吗?”
许舒亦沉底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我面前,嘴里不断的喃喃着不可能之类的话。
可我却只觉得荒唐可笑。
明明我们住的地方离我公司就只有几百米。
可这几百米的距离,她这一年却连看都不愿看一眼。
她就这么相信着季博达,相信着那虚无可笑的谎言。
我挣扎着起身,拖着残破的身体一步步的蹒跚离去,没再理会她。
我刚走出公司大门,她却疯了似的冲到我的身后抓住我的胳膊。
“博达说过,你跟酒店的服务员有过联络!肯定是他们帮你做的假!你现在就跟我过去问个清楚!”
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季博达会欺骗她。
我没有反抗,也没办法反抗。
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我跟着许舒亦来到了一年前我想要求婚的酒店。
在钞能力的作用下,她很快就看到了一年前的录像。
那时,我跟酒店的经理勾肩搭背,小声耳语。
许舒亦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立刻抓住这点。
“我就说季博达没有骗我!你果然联合酒店的经理在骗我!秦远!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看着几近癫狂的许舒亦。
我笑了。
果然。
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季博达会欺骗她。
可这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我映像特别清楚,这位先生去年在我们餐厅用餐时,从下午五点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打烊都不曾离开过。”
“您只看到我跟他讨论事情,为什么不看看视频的后面,我们到底在讨论什么呢?”
许舒亦想要反驳,但酒店经理却已经按下了鼠标。
画面一帧帧的播放。
我从准备礼物,鲜花,再到婚戒。
再之后,就漫长无边的等待,直至酒店打烊。
一直到半夜一点,我才在酒店经理的劝说下独自离开。
而季博达的妹妹口中,我猥亵她的是假,是在晚上八点多。
但那时,我明明就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一动都没动过啊。
许舒亦不敢置信的看着画面,猛然间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你那天,一直都在餐厅,你,你根本就没时间去做那些事情...季博达他,他在骗我...”
她捂着脑袋回头看我,衣服被冻的破破烂烂,身上伤痕不断甚至于站直身子都需要保镖撑住的摸样,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是我!是我害了你,是我在害你啊!”
“我为什么不去质疑真实性,明明只需要下楼看一下......我,为什么......”
她好像是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动痛苦悲伤,开始不断的用双手抽自己的脸。
“报警也可以的,报警的话警察马上就能调查出真相的,明明,这个谎言一下就能被揭穿的,我为什么,为什么!”
我撑着身子一步步走到了许舒亦的面前,抓住了她打自己的手。
她悲痛的眼神仿佛才有了意思色彩。
“秦远,你,你能够原谅我吗......”
“......”
我讥讽的看着她。
“别这么说,我只是一个强奸犯。”
“配不上你这虚伪的哭。”
9
原谅?
怎么可能原谅。
她因为自己初恋的两三句话就把我关在地牢里折磨了整整一年,她作为许氏集团的总裁领导人有那么多机会,有那么多次可以查出真相的机会她不查,偏偏就是要为了自己的初恋。
把那个男人的话视为圣旨!
为那个男人出气将我狠狠折磨了一整年,现在三两句话就想要我原谅?
她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我没有丝毫遮掩自己的内心想法。
单单把我关了一整年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许舒相信初恋不相信警方法律,那我自然会用她最不相信的方法讨回公道!
许舒亦无助的摇着脑袋,用力扇着自己的巴掌。
“我知道的,这都是我的错,我会去警局自首的!我会像你赎罪的,不过在此之前能不能让我先带你去医院,我们......能不能不要分手。”
她带着浓烈悲伤说的话让我感到无比恶心,我终于克制不住情绪冲上前朝着女人扇了一巴掌。
“许舒亦!你少在这摆出这副表情!被你和那个小白脸污蔑被折磨的是我!你现在倒还觉得委屈?!还想说自己心底其实是爱着我的,只是被自己的初恋蒙蔽,被她欺骗?”
“你少拿这种话来恶心我好吧!给我滚!”
我大声怒吼又是一巴掌将眼前的女人扇飞在地,几个保镖下意识想要阻止,但走了两三步又局促的停下了脚步。
即便他们是收了许家的钱为许家工作,现在也有些为难。
自己的老板好像真的冤枉错人了。
她明明只需要提一嘴这件事情,就会有无数人冲出来把整个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
可她没有。
她只是一味的相信自己的初恋。
哪怕,他的初恋说的那么离谱。
甚至于,连她母亲的话,在初恋面前也分文不值。
可事实却是彻底相反,这所谓的未成年猥亵案就只是季博达的一个小小的谎言,他们的老板却为了这个谎言将自己的男友关到地下室一整年。
几个保镖良心阻拦没有行动,我干脆又给了许舒亦几巴掌,过后才下楼踉跄打车去了医院。
让我没想到的是到了医院,许母最先在门口等着,时过一年她的头发白了许多看见我之后眼眶一下便红了。
“舒亦她......”
见到真正关自己的人我心中的委屈不免受不住,一股脑的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和许母讲清。
说着说着又有些迟疑。
“阿姨,我这样告你女儿你会反对吗......”
许母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呼喊医生过来给我检查,带着我一路躺进了医院的病*上。
年迈的老太太为我问东问西上下楼跑来跑去的给我买水果买吃的,坐在病*前给我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