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之间的财产分割太过琐碎,她故意找了由头,让简单的手续变得无比复杂起来。
总而言之,这条路要比我想象的更加困难。
更让我头疼的是段茗开始频繁的回家了。
像个正常的上班族一样,踩着点回家,从不下厨的她也开始生涩的拿起厨具,做着并不好吃的饭菜。
她带我回忆着年轻时候那炒糊了的西红柿炒鸡蛋,回忆着屋顶漏水的廉租房,回忆着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
就像个自私又贪玩的小孩,当外面玩够了,疯够了,想要回家,回到原来的日子。
她以为还能找回那些温暖,用几近无赖的方式,赶也赶不走。
她说,
“阿黎,我们有这么多美好的回忆,你怎么舍得放手呢。”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什么苦都吃过来了,马上就要苦尽甘来了......”
“阿黎啊,我们马上就会有下一个十年了。”
我不知道就连十周年纪念日都缺席的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些话的。
我问:“你知道我们结婚纪念日什么时候吗?”
段茗愣了一瞬,
“冬天,不,秋天中间的时候......”
我冷笑一声,预料之中的答案。
“段茗,上个月你回家的那次,就是我们的结婚十周年。”
我轻声说:“刚好,也是您和您新秘书恋爱日的九十九天。”
我笑着看她逐渐惨白下来的脸,心头有种报复的快感。
“不用在我面前装什么情圣,”我指了指心口,“你怎么样,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