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溪恼怒地瞪我:「今日可是陆老夫人的生辰!你若是漏了什么破绽我唯你是问!」
我委屈极了:「我到时不说话就是了。」
她听着我这老牛拉破车般的声音,嫌弃地撇开脸去。
陆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办得自然是风光又体面,我整日跟在宋清溪身后忙前忙后,前来的宾客总要问那么一两句我的身份。
宋清溪对外解释:「这是我妹妹,我前些日子身子有些不适,母亲让她来陪我一段时日。」
旁人因此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变了,说得好听是来陪伴宋清溪,说难听了不就是宋清溪为陆循礼准备的妾室吗?
我知道宋清溪要辱我名声,但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清白到哪儿去。
忙了一整日,等到夜里送完宾客,陆老夫人才安排陆家自己人坐在一起用晚膳。
陆家家大业大,便是自己人也坐了满满一屋子。
我坐在宋清溪身旁,陆家男儿郎都单独坐在对面一排,与我们正对面的便是陆循礼。
我与他目光不经意相撞,片刻后又各自撇开。
陆家的孩儿们各个积极地向陆老夫人献礼,恭贺祖母生辰快乐,好不热闹。
宋清溪也准备了自己亲手绣的一副万寿图赢得陆老夫人的夸赞,自然她也替我献了礼,只是我没办法开口说话,很是失礼地连一句祝福的话都没说。
宴会结束后我被宋清溪拉进房间里,她又莫名其妙扇了我一耳光,打得我头晕目眩的。
她这次有些失了理智,一把揪住我的头发:「你个小贱蹄子,究竟给郎君下了什么狐媚药!今日在宴席上,他竟一直看你!」
她早就已经忍了一晚上,家宴的时候陆循礼的目光频繁往这边看来,一开始她还洋洋自得以为是在看自己,还羞涩地理了理鬓发朝他一笑。
谁知他压根儿就没理,再仔细一看,他看得哪儿是她宋清溪,分明就是宋书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