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我望着他,淡淡道:“小云说得不错,陆小公子送不出去的东西,不该拿来送我。”
我如今可不是他该呵护的人了。
这颗因他而破碎的心,也收不下一支玉簪。
我肿着半边脸回家。
父亲嫌我又给他丢人了,将我关进佛堂面壁思过。
隔天,小云匆匆跑来扶我回院子,说陆斐带着林月雅来了。
小云替我洗漱完毕后,林月雅走进了闺房。
她笑语嫣然:“我让陆斐在门外候着了,他一个外男进未出阁女眷的闺房终究是不合适的。”
我瞥见墙角那一抹高挺身影,从前少年不羁的笑萦绕耳拌。
“嘉嘉妹妹,我若进你闺房可就真要娶你了,你可就不能嫁给别人了。”
是不合适。
他娶了别家女娘。
我也要嫁给别人了。
林月雅轻言轻语,为昨日之事向我道歉。
我说没事。
她莞尔一笑,同我讲了许多陆斐往日里对她的种种好。
她讲乞巧街陆斐为她赢彩头的奋力一搏。
讲塞纳河畔最大最圆的花灯。
讲那枚价值不斐的发簪。
我默默看向窗外,一言不发。…
统共都是他对她好的事,我听着便是。
统共都是他对她好的事,我祝福他便是。
最后,她摸着腰封,抹着那枚半截玉佩娇俏地说:“陆斐爹娘给我的,龙凤玉佩,我如今也算是守得花开见月明了,嘉嘉妹妹也快些找到如意郎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