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过一会,同事走过来说门外有个流浪汉找我。
我不明所以,何知义却担心地走过来,要陪我一起去。
我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是陈敬言。
多日不见,他瘦了不少,脸颊凹陷下去,眼底是化不去的乌青,头发也乱糟糟的,像是好久没有认真打扮过了一般。
见到我,他浑浊的眼又亮了起来,却又在看到何知义的瞬间升起一团怒火。
他冲过来,想要一把推开何知义。
“滚开,谁准你靠近小月的!”
和陈敬言这副惨状不同,何知义的作息非常规律,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健身习惯。
他这一推,何知义连动都没动。
我皱了皱眉,不理解陈敬言闹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陈敬言却扭过头,他的眼里布满血丝,整个人都变得颓废不堪。
他走到我面前,低着头,哀求道:“小月,和我回去吧,我们不离婚,好吗?”
我摇摇头。
“陈敬言,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现在这样,既对不起我也对不起田甜。”
“不没有结束!”
陈敬言急了,他想过来拉住我的手,却被何知义拦住。
何知义轻轻一推,陈敬言倒在地上,那枚被我遗弃在茶几上的戒指掉出来,滚落几圈。
陈敬言的眼圈更红了。
他捧着那枚戒指,求我。
“小月,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依旧摇头。
“就算你不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也有办法起诉离婚。”
“拖延对现在的局面一点意义都没有,哪怕是为了田甜和童童,把离婚协议签了吧。”
我转身离开,陈敬言想追上来,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
他在我背后绝望地喊着我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可我,不会再为他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