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到好像永远也还不清了。
陆鸣从我们离开海城的第一天就开始给我打电话。
换着手机号码的发信息。
一开始是质问,是口不择言的辱骂。
“他是谁?”
“你和他睡过了吗?你他妈的怎么敢的?”
“你为什么一直没回家?你在哪儿?你躲起来也没用,我不会同意跟你离婚的。”
再后来是恳求:
“司宛,我错了,我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只要你不跟我提离婚,我可以原谅你,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再也没有别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
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和沈图南已经在马德里被晒黑了好几度。
他拿着冲浪板问我要不要试试。
我朝他做鬼脸,
“你的游泳还是我教的呢,看不起谁?”
然后迎着扑面而来的浪冲过去,咸腥的海水和阳光,
是风和自由的味道。
一切的一切都被我抛诸脑后,我发觉到了这一刻,我真的没有再去猜他到底只是为了把我骗过去继续锁起来,
还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想要挽回。
那都不重要了。
这些问题都属于过去,
而没有未来的过去是不需要答案的。
他那间樊笼已经困不住我了,他亲手把那间笼子敲碎了。
我没保持住平衡摔进水里的那一秒,
沈图南朝我游了过来,海水里看不清很多东西,
我只能看到他拼命游过来的坚定不移。
我忽然就想起来我十七岁那年把他从湖里捞起来,
他那时候也像我现在心跳的一样快吗?
下一秒他拉着我浮出海面。
13岁和23岁的沈图南画面重合异口同声,
“姐姐你真好看,我可以跟你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