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在王府住下,他就问我:“不怕我骗你吗?”
那时的我很是自信,“我是妖你是人,到底应该谁怕谁?”
他没回答,扬眉笑了。
如今想来我可真是蠢,论灵力我是比人强,可我终归是条鱼,脑子哪有人转得快?
我恍神的功夫,在荷花池里又挖起来一个锦囊。
里头装着符纸和一根银针,那大概就是林月曦折磨我的源头了。
这时陆景珩突然如梦初醒,命人去请清泉观的道长。
道长被连夜请了来。
他捻着胡须,看着我的原身摇头,“没救了,实不相瞒,这银针还是从我那求的,下了死契的。”
陆景珩蓦地攥紧拳头,缓声开口:“求的人是不是国公爷府上的?”
“这就不便透露了......”
他猛地揪住道士的衣领,冷声威胁:“若我烧了你的清泉观,也不方便吗?”
道长倒吸一口气,颤巍巍道:“......是不是国公府的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位妙龄女子,生辰五月初二。”
林月曦的生辰便是五月初二。
道士被带了出去。
陆景珩盯着我的原身,手一点一点揩去上面的泥土。
擦着擦着,有什么从他脸上滑落。
天微微亮,有随从外头回来,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陆景珩眼神微动,随即起身,他潜入了陆母院中。
“你竟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是陆母的声音。
林月曦怔愣了下,“母亲在说什么?”
陆母猛地把信掷到林月曦脸上,“这信是不是你伪造的?珩儿已经看出来了,你最好向他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