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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韩宇曾经踹我的一脚，我就没有任何同情心。

以前顾书程身体有一点不舒服，我都会担心的吃不好睡不好。

但是现在，他好与坏又与我何干呢。

就当我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突然听到扑腾一声的下跪。

「求你了，求你来看看他吧。」

最终我还是来到顾书程家，房间里散发着一股霉味。

房子里的一切都是乱糟糟的，人也是。

顾书程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头发杂乱不堪，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个流浪汉。

「宁宁，是我看错了吗，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他死死抱住我和他的照片，那好像是我们唯一的合照。

顾书程这个人很讨厌拍照，连这张照片也是我骗他玩游戏照的。

他发现后还逼着我删掉，为此我们冷战了半个月。

但现在这么在乎，又是何必呢。

「韩宇给我打电话，听说你要死了，所以我来看看你。」

「顾书程，你要一直这样萎靡不振到什么时候，你就算再惨我也不会心疼你。」

他眼神迷离，半梦半醒地看着我。

「为什么你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的，谢语宁。」

「我一睡觉就想到你流产的样子，就会梦到你不要我，我怕得要命，根本不敢睡觉。」

「只要你一句话，我甚至可以去死。」

顾书程越说越激动，整个人已经疯疯癫癫的了。

每一次，顾书程乞求我原谅，我都会在心里多厌恶他一分。

看着他不可救药的样子，我没什么话可说。

「顾书程，我凭什么要原谅你，原谅一个伤害过我无数次的人？」

「是我犯贱，还是你犯贱？」

顾书程听完我的话，一言不发。

他从柜子里翻了半天，然后递给我一个木雕。

模样像极了妈妈给我留下的，只是还是有些许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