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赌气的将行李箱狠狠踢了一脚。
本就易碎的手工作品,在大力震荡下,叮叮当当碎个稀烂。
像极了我们不堪一击的婚姻。
她红着眼眶,瘪着嘴冷声问我: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不给我煮粥?”
这是她在给我台阶下,往常我绝不会把她惹到这个份上。
伺候何欣,我敢说自己是舔狗王,没人敢同我抢。
我是她圈子里闻名的“软饭王”。
这个极具讽刺何侮辱性的名号,我坦然接受。
曾经的我和何欣感情甜蜜,我压根不在乎这些称号。
可是如今,我不想当软饭王了。
我瞥了一眼在暴怒边缘的何欣,迅速摇头。
“你可以让顾迁帮你煮。”
这话,无疑点燃了炸药,何欣端起我放在茶几上的凉茶,用力泼在我脸上:
“魏逸晨,你是不是脑子又犯病了?”
但凡她认真点,就能发现我脑子真的犯病了。
凉茶顺着帽檐往下滴落,湿哒哒的帽子让我极度不适。
在我摘下帽子时,何欣面容有一瞬呆愣,随即怒不可遏:
“你有病吧,没事剃个光头,还连伤疤妆都画上了?过两天就是我女儿生日,你弄成这幅样子,还怎么出席她的生日宴?还是说,你妄想用这种下作手段,来博取同情?”
原来,她愿意回来,不是因为玩腻了,是还想起自己有个生父不详的女儿。
何欣真是眼瞎心盲啊,她为何会以为我头上如蜈蚣一样蜿蜒的疤痕,是仿妆呢?
她刺耳的声音,让我的耳膜几近穿孔般的痛。
又或者,是心痛,才让全身哪哪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