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讥讽。
畅畅小心拉了下我的衣角,瞥到他脸上的口罩,我才松了口气。
“你别离他那么近,他怕生。”
“是吗?”裴凛蹲下身和畅畅直视:“他看我这样子,可不像怕生那挂的。”
大概是血浓于水的缘故,向来怕生的畅畅面对裴凛,一步都没退,反而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好半天才试探性伸出小手:“叔叔你好,我叫畅畅。”
裴凛没动:“畅畅?贺畅?这名字真难听,还有,别随便跟人握手,手干净吗就来抓我?你爸没教过你?”
他恶劣勾唇站起身。
我心一惊,赶在他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连忙捂住畅畅的耳朵。
畅畅还是红了眼。
“妈妈......”
他强忍着眼泪,大概是怕我担心,硬生生把难过咽了回去。
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畅畅从小就没有爸爸,四岁那年他问过我一次,我没忍住红了眼,后来他就再也不问了。
可我知道,他想要爸爸,比谁都想。
裴凛的恶劣却远不止于此。
“果然是贺源的儿子,跟你爸一个样,都是没种的,怎么?这就要躲你妈怀里哭了?”
“裴凛!”
我眼眶全红了,捂着畅畅的手都在颤。
他却笑得愈发开怀:“时隔五年再听见你叫我名字,还真难得,你要钱是为了给这小东西治病吧?不过他知道他治病的钱是他妈跟别人睡来的吗?”
他越说越放肆,贺源再听不下去,不顾我的阻拦冲了出来。
“既然你有空调查这些,难道就没查到你一口一个‘贺源’孩子叫着的畅畅是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