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棠有些迷茫,丝毫不了解。
但我却一清二楚,早些年裴和安出去应酬时,替一个大客户挡了一酒瓶。
那一酒瓶刚好砸到了他的眼睛上,却意外促成了这场合作。
回家后,裴和安眼睛就开始模糊,我穿上衣服拉着他去了医院。
那次被医生诊断为重物撞击的眼底出血,非常紧急。
如果再晚来,很有可能会失明。
在医院的那两个月,我每天都为裴和安煮白粥,用的是我妈妈留下的配方。
“病人的眼睛目前又复发了,应该是受到刺激引发的眼底出血。”医生的话将我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那治愈率呢?”许清棠焦急的询问着。
“这次情况十分紧急,治愈率还需要后续的一系列检查才能确认。”
“你是病人的什么人?方便来我办公室详谈一下吗?”
在许清棠前去办公室详谈的时候,裴和安下了床,然后摸索着出了病房。
在走廊上有人认出了裴和安,窃窃私语着。
“这就是最近那个和情人偷情,然后死了老婆的那个裴总吗?”
“好像就是他,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结果干这种事!”
“他老婆好可怜啊!最后死之前就得到了老公回复的三个字。”
“可不是吗?我以后肯定要教育女儿,找老公千万要擦亮眼睛!”
裴和安听着这些话,慢慢靠着墙蹲了下来。
嘴里小声念叨着“我才没有背叛糖糖呢!”
“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就是糖糖!”
有女孩看不惯裴和安,上前态度恶劣的踢了他一脚。
开口就是暴击,“裴总,你再也没老婆了!”
裴和安像是暴怒的野兽一样,突然起身,被前来寻找他的护士制服了。
一针镇定剂下去,裴和安镇静了下来。
同病房有人在刷抖视,清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最新消息,香山女尸车祸案的死者身份已经确认,为裴氏总裁的妻子许欢棠。”
“据知情人透露,死者生前的最后一通电话已经被复原。”
紧接着播放的是通话录音记录下来的的那一秒,裴和安的声音清晰冷静。
“我很忙。”三个字落下后是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隔壁床照顾病人的老太太啃着水果,嘴里模糊不清的吐槽着。
“这是什么老公啊!这女孩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
“这通话记录也真够绝情的,她男人到底在忙什么啊?”
“哎,要我说指不定正在外面偷腥呢!”另一床的阿姨小声和老太太吐槽起来。
裴和安抬手捂着眼睛,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满脸。
他想起来了,他就是在糖糖的葬礼上吐血晕倒的。
“糖糖,糖糖......”裴和安嘴里小声唤着我的名字。
从他嘴里听到我的名字,我内心再也不起波澜,甚至感觉恶心万分。
他心里的爱人,究竟是我的小名糖糖,还是许清棠的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