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在路边,看着熟悉的车尾消失在车流里。
他走了。
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又直接走了。
我像个被丢弃的狗,蹲在马路边,苦涩的吃着芒果蛋糕。
他能陪我排队买蛋糕,我便当这是他对我三年深情的恩赐。
我又怎么会不识趣的买他最讨厌的榴莲味呢?
我只是买了他最爱的芒果味。
而我,对芒果过敏。
当身上开始发痒不适时,我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
我把蛋糕丢在垃圾桶,去一旁买了抗过敏药吃。
舔陆景年的滋味,像极了身上的难受。
身上的不适渐渐缓解,我一个人打车回家。
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腿,我不断告诉自己:别难过,等离开他,时间会治愈一切!
只有这么安慰自己,那颗揪着的心才会好受。
我记不清自己是何时喜欢上他的,当一往情深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当个锲而不舍的舔狗。
今晚该我值夜班,下了手术台,看到陆景年打给我的十几个未接来电,我的心蓦地揪成一团。
这三年,陆景年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
更别说十几个!
他肯定出事了!
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乱撞,我颤抖着手回拨过去。
我害怕的不敢呼吸,电话那端的人果然不是他的声音:
“是明月吗?我是姜时宜,那个......”
“景年受伤了,他不肯去医院,你能来一趟吗?”
电话那头砸东西的声音,极其刺耳。
我自嘲一笑,还是应了:
“好,我马上过来!”
我急匆匆换掉手术服,请了假让同事顶班。
走之前,还不忘带上急救药箱。
我一边骂自己真是该死的舔狗,一边连闯三个红灯往事发地赶。
发疯的陆景年,让场面超出我想象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