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这是周悦悦为数不多的几次主动哄我。
我该高兴才对。
可陈耀扬的名字就像是埋在我心底里的一颗种子,肆意的生根发芽,吞噬着我的心脏。
我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面对她的问题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手从我的腰上拿开,后退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那你说,陈耀扬是谁?”
周悦悦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僵在了原地,眼里闪过一丝心虚和尴尬。
但很快,这些表情全部消失。
她理直气壮的看着我,像是在表示对我推开她的不满:
“什么陈耀扬?你这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我做完全麻手术,连续一周都只有一个人在医院,我都还没说你什么,你反倒给我甩脸色了?神经。”
“再说了,哪有你这样做男朋友的?那可是全麻手术,我脑子都不清楚了,就算说了什么也情有可原吧?你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吗?”
周悦悦不承认发生过的事情,反而越说越激动,就连过去的那些陈年往事都能被她搬出来一股脑的砸到我的头上。
好像无理取闹的人真的是我一样。
可我的内心却依旧平静的可怕,只是淡淡的开口:
“你手术我一直留在你的身边照顾,可你嘴里一直念着陈耀扬的名字,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周悦悦这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她大概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会一点都不给她台阶下。
她有些怒了,索性不再忍耐,把桌子上的剩菜剩饭一股脑的倒在我身上,不顾形象的朝我怒吼:
“蒋书亦,你没完没了了是吧?不就是念了一下前男友的名字吗?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就不信你没有在午夜时分念过别的女人的名字,装什么纯情?”
“就算你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我给你道歉,对不起,这总行了吧?别总是揪着一点错误就不放,真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的,无语死了。”
周悦悦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卧室。
我看着满地的狼藉也选择了无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爱的开始是请客吃饭,中途是买菜做饭,尽头是摔碟砸碗。
周悦悦能这样对我无非仗着我喜欢她,可爱意这种东西也最容易被消逝。
这段感情确实变得挺没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