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无法行床第之事。
所以没有人会怀疑,被他紧紧护在怀中的孩童是谁。
包括我。
张凛之说宁宁是他战友的遗孤。
见他着实可怜,于是心生怜悯,收养了他。
但张凛之对宁宁无比严苛,甚至有些厌恶。
我没有怀疑,只觉得心疼。
于是我将宁宁视若珍宝,视为己出。
但如今我发现。
一向诚实严谨的夫君,说谎了。
我在宁宁随身携带的荷包里。
发现了半截发丝,上面缠着一段红绳。
是江南的织物。
可张凛之从未告诉我。
他的部将里,有江南人士。
想起宁宁说的话。
我在夜里偷偷取了银针,趁夫君熟睡。
扎穿了他的指尖。
猩红的血滴和那段红绳,像恶魔一般在我脑海中盘旋不断。
我原本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
可到这一刻,破灭了。
水中的两滴血,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