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傅晏辞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容得体地撑完这场寿宴。
他在满堂衣香鬓影里搂着温言跳舞,脑海中却都是苏棠离开时决绝受伤的眼神。
这些年,她一直是乖巧的,黏人的,骄纵的。
他几乎都忘了,他们重逢的第一天,七岁的她就像不屈的野草一样,狠狠吞咽带刺的蔷薇。
柔软是她给他的特权。
倔强才是她的底色。
在那场家破人亡后,他又一次逼出了这样的她。
他真的,太糟糕了。
宴会结束,温言极力挽留他留宿。
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温言莫名觉得脖子后面凉凉的,勉强露出一抹抱歉的神态。
“对不起啊宴辞,我不该让棠棠取画的。也许是她听错了我说的位置就拿错了画,可是刚刚那个场面,我爸爸又看着,我......”
傅晏辞打断了她:“温小姐说话倒是比做事聪明许多。可惜,我不喜欢聒噪的女人。”
温言脸一白:“宴辞......”
话音未落,车窗已经升起,库里南绝尘而去。
温言的眼里闪过狠厉的光,傅晏辞第一次跟她把说的这么直接,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苏棠在男人心中的地位了。
苏棠这个女人不能留了。
温言紧紧攥着手心,咬着牙拨出一个电话:“那个贱人没跟丢吧?”
“把她弄到仓库去!”
挂了温言的电话,对面几个男人看着酒吧里买醉消愁的苏棠,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瘦子有些不安地说:“哥,真弄啊?这丫头好歹也是傅家的人,姓傅的不会找我们麻烦吧?”
一个眯缝眼的肥胖男人灌了口酒,恶狠狠地说:“怕什么!姓傅的马上就是我表妹夫了,难不成为了个外人得罪我们亲戚!”
“我妹说了,干完这一票,送我们去国外潇洒几年,机票都买好了!姓傅的想找也找不到!”
另一个戴眼镜的有些犹豫:“可是......”
肥胖男人不耐烦地吼了句:“可是什么可是!咱们上次犯的事你们都忘了吗!你俩要是不愿意,我一个人也能办!办完我自己出国,你们留下来等警察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