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把房间的温度也带走了。

卢卡自己套好了毛衣，拧了拧苏棠的脸颊。

“不高兴了？”

苏棠兴致缺缺地挥开他的手。

卢卡站在落地镜前整理衣服，说：“放不下就去找他吧。”

苏棠疑惑地抬头：“卢卡？”

卢卡没有看他，认真地打量镜中的自己。

“我看得出来，你对他很不一样。虽然你的脑子不记得他，但你的心记得。”

“棠棠，这三年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快乐，你不用觉得亏欠我。”

“我说过和他公平竞争，就不会用这三年来束缚你。”

“我希望你从心选择，不要觉得辜负谁。”

“我和他，都希望你能快乐。”

苏棠眼眶发热，从背后抱住卢卡。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卢卡轻轻拍了拍腰间的手：“棠棠，别说对不起，你没做错任何事。”

“现在，去找他吧，趁他还没有走远。”

苏棠松开手，从衣柜里翻出另一件灰色毛衣，开门跑出去了。

“卢卡，我很快回来！”

金发男人对着镜子，一寸一寸抚平毛衣上的褶皱，眼圈微红。

“亲爱的棠棠，我想，你不会回来了。”

“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