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两下！

车窗被他的脑袋直接砸碎了。

他一头玻璃碴子，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滚烫的车身燎伤，浑身都是水泡。

他跪在地上，拼命哀求。

“对不起，我错了......”

这时，远方传来警笛声。

我喘着气停下手，就这样靠在路边，听着警车越来越近的声响。

电话响了。

我接起，那边是妻子虚弱的声音。

“老公，我们已经到医院，处理好伤口了。”

我嗯了一声。

“女儿的病要紧吗？”

妻子回答。

“没什么大碍，现在正在输液，体温已经降下来了，医生说，最多住院一周，就能恢复如初了。”

听着她们平安无事，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而后，则是鼻子一酸，忽然很想哭。

这一路的慌张和焦虑，我都一人死扛着，不敢暴露在妻子和女儿面前。

得知家人彻底平安，我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大颗地落了下来。

心情很安定。

我说。

“警察已经来了，我可能要去坐牢，等我。”

“你动手了吗？”

“动了，他很惨，而且我可以保证，他已经废了。”

我挂了电话。

警车停下，下车的警察看到我们的惨状，瞬间惊呆。

“不是刹车失灵吗，怎么看着像是凶杀现场一样。”

黑车司机虚弱地哭出了声。

“救救我，这人想打死我......”

我平静地说。

“抱歉，但这是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