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魂死道消。
只是现在没有任何人看见我的存在,我也做不了任何事。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窝在我的尸体旁,就像是幼崽骤然失去母兽。
呆愣又茫然。
「老祖回归是青丘的大喜事,狐王早就为老祖准备好了恢复灵力的灵药,还请老祖移步如何?」
气氛僵冷之下。
一位狐族长老战兢的开口。
现在的形式很明朗。
他们竟然打杀了老祖的生母,还给她冠上了水性杨花的罪名!
将老祖认作她与野汉子偷情的孽种。
如今他们只能寄希望于老祖能看在他们有眼无珠的份上绕过这一次。
但不住颤抖的腿告诉他们自己。
不会的!
他们完了!
可等了半晌,老祖预想中的发怒却没有发生。
他只是默默的捧着自家母亲的手很久很久。
直到再也感受不到一点温热的气息。
脸庞白皙的孩童面无表情。
垂下让人看不清神色。
他连一丝魂魄都拘不到,果然不愧是灭魂鞭。
天狐老祖白希猛然抬头吐出一口血来。
就连瞳孔都危险的高高竖起。
在尚不分明的记忆中,这是他以往陨落时留给青丘的神器,却被他们用来活活打死了他的母亲。
那个每一个夜晚都会为他哼唱温柔又安心小调的女人。
白色的狐火冲天而起,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与绝望。
狐火分九等。
青色为尊,黑色为次。
可白希是超脱之外的白色。
那是能燃尽一切的至高之焰。
「老祖…」
所有人都惊骇的望着那滔天的白日焰火。
「老祖,还请你听我们解释......」
司徒夜白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