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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说来可笑。
言川的生日,也是我爸的忌日。
可除了我,没人记得。
就连路文欣,曾抱着我软言宽慰,「今后,爸的忌日我都陪你上香,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再面对过去。」
偏偏就在我爸忌日当天,在繁华市区和萧凉墓园中间,她选择将车子开向了繁华的市区。
被她抓着手走进奢华富贵的酒店大堂,目之所及,都是言川冷艳帅气的生日立牌。
有他个人的,还有他跟我妈甜蜜拥吻的。
进了包厢,言川一身烟灰色西服套装,厉色短发潇洒后梳,男主人姿态坐在主位。
上百万一个的极品玉扳指戴在他白皙骨感的手指上,几乎耀得我眼疼。
我爸活着的时候,曾跟我妈说过,他四十岁生日想让她送一枚对戒。
不需要太贵,几万块就好。
可我爸四十岁生日那天,我妈却压根没回家。
最后还是我用自己的压岁钱给我爸买了个对戒。
言川这枚玉扳指我也有差不多的,路文欣去年结婚纪念日的时候送过我,三百多万。
不想去看,却还是忍不住看了眼。
注意到我妈望向言川一脸宠溺,见他肩上有根头发,还帮他捡起扔掉。
这般细微入致的照顾,我爸从未体会过。
我狠狠咬住舌尖,浑身在颤抖。
「夏柏,你来了?今天能在这里看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言川的目光先从路文欣脸上逡巡一圈,继而淡淡扫向我。
他款款起身,镶钻的手表在灯光下跟透明高脚杯相辉交映。
酒红色的液体在杯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路文欣见我不领言川的情,她捡起桌上的酒,替我喝了。
可她一杯酒还没喝完,我率先掀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