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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色冷下来。

“你早就知道？”

他不置可否：“当然，看你套我话实在太累，我索性直接都告诉你了。”

我蹙眉看着他，他比我想象中更难缠。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姐姐，我很小的时候就学会察言观色了，我对别人的恶意很敏感。刚到谢家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们都不喜欢我。”

我回忆起他刚被接到谢家那天的场景。

谢念如卧病在床没有见他，谢允和谢晏总是抬着下巴，用他们那一贯高高在上的眼神瞟他。

只有我亲切地迎上去对他嘘寒问暖，甚至亲自替他搬东西布置房间。

我以为我把自己的恶意藏得足够好。

“说来你可能不信，当时我就知道，虽然你看上去对我好，但你是最讨厌我的一个。”

“我告诉自己要提防你，却没想到竟然会渐渐爱上你。我爱你的虚伪，爱你的外热内冷，爱你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关心，爱你惺惺作态的样子，还爱你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