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去并不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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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竟然混的这么惨。
惨的有些可怜。
一次次的真心付出，一次次冰冷的回应。
我曾经无数次劝导过自己，徐婉茹只是性格就是这样。
可是今天我在办公室看到的那一幕，我才知道。
之前对我的冷漠并不是性格使然，而是她本就不喜欢我。
她会笑，她会温柔，她也会体贴，她之所以不会这样对我。
是因为她心里从来没有我。
有的只有她的那个闺蜜李军。
确切的说是她的白月光。
她只有在面对李军的时候才会笑，才会温柔，才会善解人意。
收拾好东西，我坐在阳台上静静等着天亮。
期间胃又疼了两次，我本想忍一忍。
可是疼的太厉害，没有办法，我再次服用了两次药。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天边渐渐浮现出了鱼肚白。
我深吸了一口气，拉着行李箱开门就离开。
可没想到，在门口竟然遇到了徐婉茹。
她看着我拉着行李箱，眼中很是诧异。
“你拿着行李箱要干什么，要出差吗？”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我从来不出差的，可她却说我这是要出差。
好笑不好笑，亏她想的出来。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去出差。”
“不过跟出差也差不多。”
徐婉茹听到这，眉头一皱。
“你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为你和李军腾地方了。”
“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你的房子。”
徐婉茹听到这，脸色瞬间变了。
她心里很清楚，我一旦从这个房子里搬出去的话。
她的事情就闹大了。
别人会怎么看她，她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的丈夫赶走。
像这样的女人，肯定会遭到周围人的谩骂与指责。
其他人倒是好说。
她完全可以不理睬。
可是这个消息一旦传到他们的单位，他们的上级领导不可能坐视不管。
这毕竟可是影响形象的问题。
除了徐婉茹以外，还有一个李军。
当别人知道他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做要承受的鄙视和谩骂，恐怕丝毫不亚于徐婉茹。
而且根据昨天徐婉茹的言语不难猜出。
李军最近正在评选优秀职工的称谓。
可如果这件事情一旦传扬出去的话，不要说优秀职工的称谓。
恐怕就连他的工作也难以保全。
当然，我也好不到哪去。
毕竟我是徐婉茹的丈夫，正牌的丈夫。
可就是一个正牌的丈夫，却被一个奸夫赶出了家门。
作为一个男人，这着实有些令人鄙视。
但这对我来说无所谓。
用我一个换他们两个。
这笔买卖做的值。
而且我是一个自由职业者，所以众人的鄙视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受影响。
没准还会有人因为同情我，主动和我合作。
“冯志刚，你一个大男人，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你的脸呢？难道都被狗吃了？”
徐婉茹说着，伸手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行李箱进了门。
我眉头微皱。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徐婉茹竟然张嘴问我的脸。
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开的口。
回到屋内徐婉茹抬腿一脚将行李箱踹到了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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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进来。”
“丢人现眼，难道你还没够吗？”
我看了一眼，倒在角落里的行李箱。
又看了看站在客厅里怒视我的徐婉茹。
随后笑了。
“徐婉茹，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现在的奸夫Y妇都这么嚣张了吗？”
“在外面鬼混完，回到家里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
“你说我不要脸，那我倒想问问你，你我到底是谁不要脸？”
徐婉茹以为她一声令下，我就会像以前一样，乖乖的关上门到她身边认错。
可这次我的举动却令她有些意外。
我不但没有关门认错，反而开着门，站在门口指着她破口大骂。
徐婉茹一下子炸毛了。
尤其是在我说出奸夫Y妇这四个字的时候。
她的脸都青了。
“冯志刚，你再给我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嘴撕碎了？”
我微微一笑。
“徐婉茹，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如果是之前我还真不敢站在这里把你那些丑事说出来。”
“可是现在我告诉你，我就要站在这里说。”
“我不但要站在这里说，我还要所有的人知道你干的那些丑事。”
“你不是要撕我嘴吗？来啊，试试。”
“你今天敢打我一下，我就要你下半截。”
徐婉茹不服不奋，扔下手中的宝，冲上来就要抓我。
之前无论他怎么胡闹，怎么打我，我都忍着让着。
因为她是我老婆，她是我最爱的人。
但是现在的徐婉茹，在我眼里还不如一坨狗屎。
徐婉茹跑到我面前举手就要打我，这次我没有躲，也没有承受，在她手掌落下的那一刹那。
我反手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
这是结婚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懂她。
“姓冯的，你敢打我？”
徐婉茹捂着脸看着，眼睛里除了愤怒，还有不可思议的错愕。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你有意见吗？”
“要不去离婚，你可以说我家庭暴力，家庭暴力是可以离婚的，不但可以离婚了，而且还可以得到一大笔补偿。”
“你去呀，我给你机会。”
我说着立即将门口让了出来。
徐婉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让开的门口。
看得出，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从这个门里冲出去。
可同时她也清楚，从这道门冲出去之后，会面临着什么。
我没有威胁她，我也没有吓唬她。
她确实可以去法院起诉我，对她家庭暴力。
可是那样的话，法院肯定会找到我来调查。
而且这件事情一旦闹到法律层面上，就会被人知晓。
准确的说是尽人皆知。
那么，他和李军所在的单位也就不用我去宣传了。
都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而且两个人这么长时间在一起，肯定也有人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碍于面子或者是其他原因不好，明着说出来而已。
可是如果徐婉茹一旦将我告到法院，事情传到他们单位。
那这件事情就会有人推波助澜，我事情越闹越大。
等到达一定程度后，他们的领导就会找到他们进行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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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在赌，我在赌她不敢到法院去告我。
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迅速离开这里，免得再次得到羞辱。
而这一切都是在我下手之前预料好的。
可她真的选择了忍气吞声，对我来说，反而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如果她选择忍气吞声，那我这招激将法就没用了。
我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徐婉茹迟愣了两久。
“冯志刚，我们好好谈谈吧。”
徐婉茹说说关上门，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
“我和李军真的没什么，这是朋友关系。”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调查。”
好一个朋友关系。
就算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将手伸到对方的衣服里，胡乱摸索。
更可甚者，对方竟然丝毫没有挣扎的意思，反而一脸的享受。
这就是她所谓的朋友。
“徐婉茹，你不累吗？”
徐婉茹再次看向了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扶起倒在角落里的行李箱，随后坐在了徐婉茹的对面。
“还用我再说的明白一些吗？在会议室里，你们相对而坐，谈的挺融洽啊。”
“我们那是在谈公事，谈公事，难道需要一直板着脸吗？”
“不需要，可是你们谈公事，难道需要将手塞到对方的衣服里吗？”
徐婉茹听到这身子一僵。
她知道我肯定是看到了，虽然不确定是哪一次，但绝对是看到了。
“怎么不说话了？”
“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什么我不想说，现在我想听听你想说什么？”
徐婉茹直愣愣的看了我良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狡辩的了。
她如果狡辩，事情将会越抹越黑，到最后他都找不到圆满的说辞。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至于离家出走吧。”
“这可是我们的家，你离开了，这还叫家吗？”
我听到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准确的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婉茹，你还知道这是家啊。”
“我以为这只是你的一个落脚点而已，或者是临时的休息室。”
“不高兴的时候回来找我出出气。”
“高兴的时候就会去找你那个所谓的闺密快乐畅谈人生。”
徐婉茹见我话里话外不断嘲讽。
她也有些挂不住了。
“冯志刚，你说够了没有？你说这些有意思吗？”
“还是那句话，我们今天能走到这个地步，难道都怪我吗？”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问题？会不会出在你身上？”
“这些年来，你做的那些事情，难道都对吗？”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可你真正的为我想过。”
“你没有？可是李军不一样，李军处处为我着想。”
“在单位处处维护，我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他，我早就待不下去。”
“现在你倒好，因为一点小事就要闹得人尽皆知。”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睛，怎会选择跟你结婚？”
她前面的侄子，我不知道她是指的什么。
“好，既然你说我没有为你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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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问你，哪件事我没有考虑过你？没有为你考虑过？”
“你说问题出在我身上，那我问你，我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你只要说出来，我就认。”
“而且我还会成全你和李军，让你们名正言顺在一起。”
“所有的后果，我一个人来承担。”
我盯着徐婉茹一字一句的。
这些年来，我做过的每一件事情，都在为她考虑。
毫不夸张的说，从来没有一件事情有过私心。
可她现在竟然这样说我，着实令我有些心寒。
这么多年，就算是一块石头，我估计抱在怀里也捂热了。
可是现在看来，我不但没有捂热，反而是她这块石头更加的冰冷无情。
徐婉茹眉头紧锁，似乎要在记忆中找出一两件我自私的事情。
可是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所以使得她坐在那里，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话了？”
“是不是没有想起来，没关系，你可以继续想，我等你。”
等了一会儿，我见他还没有开口，不由一阵冷笑。
“不用想了，我做过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从你的利益出发。”
“你说李俊在单位护着你，没有他就没有你今天。”
“可是真正护着你的人，真的是他吗？”
“还有，就算有些事情我做的不对。”
“可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没有出轨。”
“就这一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我的言语下，徐婉茹彻底没了脾气，低着脑袋一语不发。
就在这时，她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当他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
阴沉的脸，瞬间变得异常欢喜。
似乎像是怕我听到什么，拿着手机进了卧室。
我虽然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是通过他的举动与神色的变化判断，打电话的人应该是李军。
她的那个男闺蜜。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徐婉茹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冯志刚，你可以继续生活在这里。”
“我不会赶你走，你也没有必要搬出去。”
“至于其他事情，过段时间再说。”
“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处理这些事情。”
忙？
又为李军去忙着评比的事情了吧！
在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突然放下了。
感觉一切不过如此。
我报复徐婉茹又能如何？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没有人逼我。
不管事徐婉茹，还是李军，从始至终都没有比我选择这段婚姻。
而选择这段婚姻的人，是我冯志刚。
“徐婉茹，我们离婚吧。”
“今天下午，我去起草一份离婚协议，到时候邮寄给你。”
徐婉茹听到这身子一僵，回头看了看我。
随后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
我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拉着行李箱到了门口。
回头看了看我生活多年的地方，我以为我的心会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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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我竟然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