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那年,他们偷偷藏起了我的成绩单,无视了我对省重点高中的渴望,而是在我极力反抗之时,强行将我送入了中专。
他们的理由是中专有补贴,而且那年村里有个姑娘因为读了中专,婆家多给了两万块钱彩礼,他们觉得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我虽绝望,但心中仍有火光。
我告诉自己,中专也能通向大学,只要我足够努力,没有什么能够折断我飞翔的翅膀。
然而,命运再次给了我沉重的打击。
弟弟的一次闯祸,让我再次成为了家中的牺牲品。
他打伤了人,对方要求赔偿。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父母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
“我女儿现在在读中专,长得又标致,给你家做媳妇,总可以吧?”
我被骗回了家,父亲锁上了我的房门,母亲则在一旁哭泣着劝我。
“咱们女人迟早都是要嫁人的,这就是你的命!”
但我,从不相信命运会如此无情地摆布我。
我拼尽全力逃了出来,幸运地遇到了我的老师。
我向她倾诉了我的遭遇,甚至有过极端的念头,若家人再逼迫我,我便与他们玉石俱焚。
但老师给了我一线希望。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她帮我报名了国家级的竞赛,这是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
如果我能够脱颖而出,不仅可以获得A大的破格录取,还能得到十万块钱的奖金。
我抓住了这个机会,全力以赴。
最终,我成功了。
我获得了竞赛的第一名,也如愿以偿地被A大录取。
看到我有了价值,父母开始贪婪地索取。
他们卷走了所有的奖金,却仍不满足。
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不听话,就会有更多的男人等着我。
我任由他们宣扬他们的“仁爱”,假装顺从,但内心早已坚定了逃离的决心。
我成功地逃离了那个家,到了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断绝了与他们所有的联系。
他们靠着我的名声,收到了不少捐款,过了几年逍遥的日子。
但当钱花光后,他们开始焦急地寻找我。
起初他们并不着急,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意识到我无法再为他们带来利益。
于是,他们找到了我的学校,却发现我已经因为优异的成绩被保送到了国外深造。
他们再次联系我时,已经是四年后的事情。
那时,我已经学成回国。
母亲找到了我,我才得知父亲得了癌症。
14
岁月流转,我与那个家渐行渐远,虽心有不甘,却也带着一丝难舍的牵挂。
然而,我始终保持着警惕,不愿再被他们的操控所困。
我亲自与医生沟通,确认了父亲的病情。
在得知他确实身患癌症而非虚构时,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伸出援手,拿出自己的积蓄。
然而,令我痛心的是,这些钱竟然被弟弟拿去赌博,全输光了。
我愤怒地赶到医院破口大骂。
父亲却毫不领情,反而指责我:“你这些年不闻不问,现在倒来指责我们?”
“我们养你这么大,花你点钱怎么了?”
母亲也站在他一边,责备我不够懂事:“你是姐姐,照顾弟弟是你的责任。”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我在他们心中,永远是那个可以被随意摆布的棋子。
他们从来没把我当女儿,我就是这家子吸血鬼的奴隶。
我决绝地转身离去,发誓从此与他们断绝一切联系。
然而,母亲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竟找到了我租住的小公寓,带着哭腔哀求我:“生生,你爸爸病得真的很重,你能不能回去看看他?”
弟弟站在她身边,被母亲轻轻拉扯,才假装出委屈的模样:“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但他们的眼泪和道歉已经无法再打动我。
我早已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他们的虚伪让我感到恶心厌恶。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再管你们的事情!”我冷冷地回应。
弟弟被母亲掐了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得不继续装出可怜的模样:“姐,我们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我冷眼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心中只有冷漠和厌恶。
“那就让他自己承担后果吧,别再来烦我!”
我坚定地走出公寓,将他们的哀求和哭诉留在了身后。
15
在我下定决心切断联系之后,母亲依然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左右无非是想让我继续帮他们。
我狠心地搬了家,恰好此时,我研究所的聘任书下达,我有了单位宿舍作为新的安身之所。
母亲再也无法进入我的生活,而家中的两个男人——一个卧病在床,一个游手好闲——只留母亲一人如同被奴役的牛马,瘦弱不堪,却仍被无尽地榨取。
终于,母亲也倒下了。
在一次夜以继日的劳作中,她不慎撞到了机器,受了工伤。
虽然伤势不算严重,但对方支付了一笔赔偿后便将她辞退。
失去工作的母亲终于感受到了无法承受之重。
于是,她跪在了我研究所的门口,声泪俱下地哀求我:“生生,你爸爸在医院命悬一线,妈妈也快撑不住了,你能否看在亲情的份上,帮帮家里?”
“妈妈求求你了,妈给你磕头,好不好?”
而在她声泪俱下的同时,不远处的摄像机正偷偷记录下这一切。
他们以为我会因为舆论的压力而妥协,然而他们错了。
即使面对铺天盖地的指责和网暴,我依旧坚韧地生活着。
网暴算什么?我前二十年过的人生比这些网暴比起来什么也不是。
研究所看重我的才华和品质,并未因此将我辞退。
而网上的那些声音,对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骚扰电话?我不开机便是。
恶言相向?我不上网便听不到。
父母见这一招无效,终于亮出了最后的底牌——他们将我告上了法庭。
既然舆论不能为我家庭带来利益,那他们便想用法律来威胁我,试图强迫我回到那个无尽的深渊,继续被他们吸血,继续让他们做寄生虫。
16
我由一开始的颤抖到最后的平静。
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最后定格在我父母的身上。
“这么多年,你们一直将我当作提款机,让我为这个家源源不断地供血,哪怕我拼命挣扎,努力向上,却总是有一群贪婪的吸血鬼,伸出邪恶的手,试图将我拖入黑暗。你们就像寄生虫一样,恨不得将我的内脏都掏空。”
“但你们似乎忘记了,这世间有公道存在。就算不在人心,也铭刻在律法之中。你们别想瞒天过海。”
我不仅要打这场官司,还要以清白之身,昂首挺胸地走出这扇门!
当我话音落下,现场陷入短暂的沉寂。
随后,网友们纷纷发声,愤怒地指责我的父母,强烈要求公开他们的记忆影像。
面对这样的呼声,我爸妈开始慌了,竟然想跑出去。
他们被警察按在地上强制接受记忆提取。
屏幕上,他们鬼鬼祟祟地进入了一家殡仪馆。
这意味着,如果我今天在这里被击败,我死后,他们还会再次无情地抛弃我,甚至在我死后也要榨取我最后的价值!
这一刻,所有的真相都浮出了水面。
网友们亲眼目睹了我被剥削的一生,从出生到刚才,都被无情地压榨。
随后,弹幕上几乎被同一句话刷屏:
“你们不配为人父母,下地狱去吧!”
17
面对愈发不利于他们的局势,我爸妈显得慌乱而无助。
母亲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泪水:“可我们没做错啊!你弟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啊!”
父亲则愤怒地朝我吼道:“你弟弟是传宗接代的,你一个女孩懂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们养了你,你就该报答!怎么你一个做姐姐的都不能理解我们呢?”
他们试图用责任和亲情来绑架我,但母亲仍试图打动我:“你要明白,我们也是出于无奈。”
我不禁回想起母亲曾经在我研究所门口哀求的场景,但此刻,我只觉得他们的言辞空洞。
我淡淡地回应:“这和我无关。”
他们生我的时候,我有选择权吗?
是我让他们生的我吗?
那个孩子,那个家,都不是我选择的。
那个家,是我竭尽全力想要逃离的囚笼!
幸运的是,我最终赢得了这场官司。
作为失败的代价,我的家人将面临法律的制裁。
宣判之后,弟弟惊慌失措,他激动地对着庭审官喊道:“这些事情都是爸妈做的,和我没关系!你们要惩罚就惩罚他们,别牵连我!”
他边哭边向父母求情:“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你们不能让我死,我要活下去!要死你们去死行吗?”
父母看着他,母亲默默流泪,父亲则愤怒地指责他:“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他们开始争执,甚至动起手来。
弟弟见状,更加焦急地向我求援:“姐姐,你救救我吧,我是无辜的,都是爸妈的错!”
我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坚定:“你真的无辜吗?你才是家里最自私的吸血鬼。你一个既得利益者有什么资格谈无辜?”
他一生享受着家中的所有资源,而我,却在父亲的棍棒和母亲的眼泪攻势下,被迫成为他们的牺牲品。
我终于逃脱了这个牢笼,但父母却仍想让我回头,继续为他们牺牲。
凭什么?
他享受着一切,却还想装作无辜,这是最令人痛恨的。
最终,他们在挣扎与恐惧中,被当庭制裁。
他们的身影被抬走,而我,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审判庭。
那天阳光明媚。
我站在阳光下,从此刻起,我成为了一个全新的人。
不再是江生儿,而是江晴。
我不再是任何人的女儿、姐姐或奴隶。
我只属于我自己。
18
回到研究所后,我专注于学术研究,并在我个人的名义下,成立了扶贫基金,定期为那些因贫困或不公而挣扎的女孩们提供援助。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在研究所的深耕中逐渐崭露头角,成为了业界的领军人物。
那些曾经的闲言碎语,都化为了对我坚韧不拔的敬佩。
曾有一次,记者采访我,问道:“您做这些的初衷,是出于怜悯吗?”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沉思片刻后回答道:“不是怜悯,而是为她们点亮前行的灯塔。”
这世上,或许还有许多像我一样的女孩。
但我希望,从我开始,她们能够拥有更多的选择和可能性,能够成为自己梦想中的模样。
我愿为她们指明方向,告诉她们——这条路,姐姐已经走过,虽然布满荆棘,但前方有更美的风景等待。
所以,不要害怕,勇敢地向上爬。
攀登高峰,未来的世界将因你们而更加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