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军爷见谅!”
教习嬷嬷大抵是看出了个因果所以,讨好一笑,用力拉过我:“待我将这贱婢拖下去好好打理一番,再上路也不迟啊。”
画舫之上,嬷嬷往我身上涂着脂粉,盖住满身的艳词。
她嗤笑:“贱胚子,却不想你当真能回去。”
“当年,是你那兄长亲自吩咐我们,要对你好生调教,任由你在这里自生自灭,你要怪,就怪你兄长。”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当有数。”
“贱人,你听懂了没?”
嬷嬷给了我一个耳刮子,扯着我头发的手也加重了几分,篦子刮破头皮,鲜血往下直淌。
我低眉顺眼,想哭,却落不下一滴泪。
“贱奴明白。”
三年来,我早就被磨得一点气性都没有了。
雾霭沉沉时,我被马车接回侯府。
四下寂静,连灯都没点。
无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