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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大梁的将军。
生是将军身,就算死了,也是将军骨。
我此去,不为建功立业,只为求死。
从花娘窟回来后,我在侯府养了小半年,虽有成效,却还是大不如前。
我请了个神医,给自己下猛药。
神医颤抖着手,不敢开药:“宋将军,这药若下,只能回光返照几个月,至多三月,便会亏空而亡。”
我面不改色:“您开就是了。”
我没日没夜地写兵书,留下一则又一则的策论。
同时,我在舆图沙盘上分析局势,以谋夺城。
许是上天眷顾,天时地利人和使然,我的谋略竟真大有成效。
所有人都说,宋将军当真是一员福将啊。
副将面带喜色:“将军!待大胜而归,我等定宰上肥羊,斟满美酒,邀您共宴!!!”
我笑着应下。
只是,无人的角落之中,我大口大口地吐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