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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子开上高架桥,我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后知后觉的看向旁边似笑非笑的开着车的年轻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请问是谁让您来接我的?”
他侧眸看向我,清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别用敬语,我嫌酸,叫我隋劲生,我是杨住持的朋友,每年都会去那里进香。”
这句话让我如遭雷击,彻底愣在了座位上。
倒不是对于他认得我长大寺庙的主持赶到诧异,而是隋劲生这个名字。
那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神秘京圈佛子,就连池煜铭都要礼让三分的远房表舅,隋劲生!
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无比玄幻莫测,甚至有些可笑。
刚刚跳出池煜铭的狼窝,就一头扎进了人家舅舅的车里。
这打脸的速度让我难堪。
“不必那么在意。”
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心情,隋劲生轻笑一声解释道:
“我跟池煜铭没有那么亲近,我从小礼佛,人过的冷清,不太与人走动。”
我尴尬自己被看穿,没说话。
反倒是隋劲生突然追问了一句:“你跟池煜铭......吵架了?”
我摇了摇头,垂眸盯着自己纠结在一起的手指。
“我受伤眼中,没法继续当保镖了,所以已经离开池家了。”
隋劲生似乎轻嗤了一声,但轰鸣的街道上车流涌动,并不真切。
“怪不得杨住持会打电话来摆脱我接你,看样子她真的很了解你。”
我仍然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的性格向来有些拧巴,但终究也是明白,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句话,有多么的讽刺。
“我不会再回头了。”
沉默了许久,当车厢里的空气近乎凝固的时候,我突然开口。
隋劲生瞥了我一眼,似乎并不信。
“先给你找个住的地方吧,你现在的情况住酒店,不太安全。”
我莫名其妙的住进了隋劲生的家里。
靠在玄关大理石立柱上,我有些局促的看了眼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双拖鞋。
粉红色的,很新。
“隋先生,我还是先不穿鞋了吧,您女朋友如果知道我穿了她的鞋,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