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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小姑娘拿着照片,比对了好几遍,一脸尴尬的小声道:“奶奶,那个爷爷就是您要找到老公吗?”
我气沉丹田,大声怒吼:“柯长泽,你没死不会给家里报个信?”
他怀里的女人直起身,扭过脸,拿着手帕低头拭泪。
柯长泽抬起头,见到我面不改色,声音冷硬。
“你怎么来了?”
想到我为他担惊受怕的一整夜,他却是在担心别的女人。
我气极而笑,指着那个女人道:“她是死了老公?还是死了儿子?家里没人了,要我老公到这里陪她。”
听到我的话,女人哭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
柯长泽马上心疼的轻拍她的背,“淑珍别哭了,你身体不好。”
见哄不好她,柯长泽黑着脸冲我道:“不会说话闭上嘴,没人当你是哑巴。淑珍的老公刚去世,她心里难受的很。”
“你回家去,顺便帮我向学校请个假,这两天我要帮她处理丧事。”
“你是,林淑珍?”一个久远到泛黄的名字从我嘴里说出来。
女人抬起头,虽然面容已经衰老,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影子。
她还和年轻时一样爱打扮,即使在老公去世这么悲伤的时候,依然画着淡妆,染黑的头发用一根珍珠发簪,一丝不苟的绾起,耳垂珍珠耳环和项间的珍珠项链是成套的。
“翠兰,他走的急,我儿子太忙回不来。实在是没办法,我才叫了长泽来陪我。你别怪他,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叫他和你回去吧。”
林淑珍都一把年纪了,性格也还是和年轻时一样讨人厌,用年轻人们的话说就是,茶味十足。
林淑珍去世的老公,我也认识,当年下乡时,我们都在一个农场工作。
柯长泽帮老朋友料理后事,于情于理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