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说出口。
她不想生出旁枝错节。
“那就好,那就好,终于能还给莓莓姐一个清白了。”
在交换戒指时,李初霁只给宋冉冉戴了戒指,却在宋冉冉给自己戴时避开,然后轻声道:“我的无名指,只戴莓莓给我戴的。”
宋冉冉脸色煞白,却还是强颜欢笑。
所有步骤结束后,两人要亲吻。
在司仪的起哄下,宋冉冉慢慢靠近李初霁。
但李初霁却避开,而后,用着所有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是你把莓莓带去那里的是吗?”
“是你让你大伯二伯欺负莓莓的对吗?”
“头骨,是在她活着的时候敲碎的是吗?”
一字一句,振奋人心。
现场寂静,鸦雀无声。
宋冉冉脸色慌张,连连后退。
“不是,不是这样的,是她自己去的,不是我。”
“其实我都知道了,但是你知道为什么我还要和你结婚吗?”
她当然不知道,她怎么会想到李初霁其实是这样心机深的人。
她更不知道,李初霁居然都知道。
恐慌和后怕把她包裹。
可她却被婚纱绊住。
那是她为了浪漫故意选的鱼尾裙婚纱,寸步难移。
“宋冉冉,你知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多恨你吗?”
“我巴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可是我不能。”
“因为真正的杀人凶手还在警察局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逍遥法外。”
“所以我,想办法把他们弄了出来。”
真相大白。
我飘在空中,一时不知所措。
现在我能去哪里呢?
李初霁一刀刺在宋冉冉的腹部,然后,又是一刀。
宋冉冉寸步难移,像个待宰羔羊。
“初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李初霁眼神更为狠厉。
“可是莓莓她也不想死,是她该死吗?该死的是你们。”
宾客四处逃窜,唯独大伯二伯那一桌未动分毫。
等到李初霁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却还是动不了。
“加了安眠药的洋葡萄酒好不好喝?”
他们以为是特别对待。
却没想到,是要他们的命。
接着,李初霁一步步走向他们。
一刀,两刀,像杀猪那样。
李初霁刀刀避开致命处,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
而后,他拿起板凳,敲打在他们头骨。
“这样痛吗?痛吗?”
他像是在质问,又好像在自问。
这样痛吗?
他不敢想到底有多痛。
直到他们失去呼吸,他才坐在地上重重喘息。
浑身的血,现场那样惨烈。